“行。”苏暖眼中精光一闪,快速陶出一文钱塞他手里,“钱我给你了,不要省着,想买啥就买啥。”

说完拔腿就跑,速度快的苏其正没反应过来。

等他回神,小人已经跑远,只留下飞扬的灰尘。

“……”盯着掌心的铜板,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这一文够干啥的,肉包子都买不到,亏的闺女说想买啥就买啥!

入夜,苏暖手拿两张一百两和五十两的银票进房,交到老妈手上。

“这是给爹的,我银子不太够,跟爷借了五十两,让他记得还。”

老爸爱开玩笑,却从不会跟自己要钱,就算玩笑也不会。

所以这次他说是真的缺钱了,可丢不下面子跟她要,才想出了奖励这么一个法子。

楚凌香皱眉,“不太够,很缺吗?”

“要不拿……”

不等她讲完,苏暖出声打岔,“不用,还不到那种地步。”

老妈未出口的话定是让她拿外祖父,姨母给的首饰去典当。

那些东西颇为贵重,是一位父亲和姐姐对女儿、妹妹的爱,哪能说当就当。

“行吧,但实在不行就跟妈说。”

“好,哪会瞒您。”

母女俩相视一笑,腻歪好一阵,苏暖跑去亲了亲两小家伙才离开。

圆圆滚滚四仰八叉睡的熟,被亲了也没醒,像两只呼呼大睡的小猪崽。

苏其元刚从学堂回来,小禾端水放桌上恭谨退出。

边打哈欠边洗漱,困的他睁不开眼。

楚凌香体贴的将水端出去到,再进屋一瞧,某人已经脸对着儿子沉沉睡了过去。

至从学堂开课,他回来的时辰都很晚,基本到头就睡,第二天醒来嗓子都是哑的,却还要强撑着去教课。

当真尽心尽力。

楚凌香有些心疼,可她识字却不会教,帮不上啥忙。

一夜安睡,她被响动吵醒,抬眼瞧去,正和与其对上视线。

苏其元穿衣的动作顿住,面带懊恼,嗓音低沉嘶哑:“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的事,正巧睡醒。”

看吧,就是这样温柔的男人,让她沦陷至今。

明明自己的困的不行,累的不行,却还要顾及她的感受。

“嗯,那就一块儿去吃早饭。”

得知不是吵醒的,苏其元欢愉起来。

“行。”楚凌香起身收拾自己。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她从枕头底下拿出银票,递到孩儿她爸跟前。

“这是闺女给你的,说有五十来是爹的,让你记得还。”

苏其元愣住,眼圈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落下一滴泪。

手忙脚乱抬手去擦,哽咽道:“嗯,记住了。”

作为父亲,没给闺女银子花已是他心中的结,再同她要银子更是拉不下脸。

这次实在缺钱,不然不会要的,提一次花光所有勇气,再没提第二次。

没想到闺女玩笑过后,又给自己送了过来,怎能不感动。

“一个大男人哭哭唧唧,让儿子闺女瞧见,不得笑掉大牙。”

楚凌香不会安慰人,干巴巴说出这么一句。

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一道稚嫩的小奶音,“才不会。”

“姐姐说过,男人会哭是因为太难过,圆圆才不会笑。”

小家伙扭着小胖身爬起来,伸着手要抱抱。

“姐姐还教你这个?”苏其元缓过情绪,哭笑不得抱起小家伙。

“不止,姐姐教的可多了。”圆圆小脑袋趴爹爹肩头,轻轻的蹭了蹭,软音安抚,“爹爹不要难过,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

说时小拳头捏紧,气的脸颊鼓成两个小山包。

可爱的模样将苏其元逗笑,“圆圆真棒,但没人谁欺负爹爹哦。”

“真的吗?”小家伙扬长脖颈看他,一脸的不信。

“真的。”楚凌香在一旁解释,“姐姐有没有跟你说过感动到哭?”

小家伙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好像是有的,我圆圆记不太清了。”

“这就对了,爹爹是感动的哭了,并不是被人欺负了。”

“没被欺负就好。”小家伙点头如小鸡啄米,没再嚷嚷着去揍坏人。

苏其元在一天之内体会到两个贴心小棉袄的贴心,可谓激情满满,吃完早饭兴致盎然去学堂了。

整整一天乐的跟个二傻子,可把学生们惊到。

要知道苏夫子是位严厉之人,面对他们时总摆着张脸,跟谁欠了他钱似的。

今天居然对他们笑了,当真稀奇。

随着时间推移,归来的百姓越多,来苏家看病的人便越多,院门差点没被踩塔。

老爷子跟着忙碌起来,不是在看病,就是在看病的路上。

现下苏暖忙着收药材的事,没头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