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悄咪咪爬到后院墙头,想看看锦聿在做啥,找了半天没找着人,转身正想跳下回家,便被一道好听的声音喊住。

“暖暖,躲上面做什么?”

回头望去,只见少年勾唇浅笑,眼里唯有自己一人。

“正找你呢,锦聿哥。”苏暖打量了下高度,一跃而下。

了想中的疼痛没有,精准的被少年接住。

“当心点。”

没到变声期,嗓音稚嫩又磁性,好听的紧。

“无事,上树陶鸟窝不带害怕,这么点高度不足为惧。”苏暖站直身子,躲屋檐下问:

“路上可安全,没出事吧?回去怎能不带上我呢?”

锦聿解释:“赶路起的早,我们走时你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呢。”

“好吧。”苏暖撇撇嘴,踢着脚下的石子。

这话说的她可不信,自己睡的又不死,有点动静便醒,他来过咋可能听不见勒。

见她兴致不高,锦聿摸摸鼻子,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蝴蝶结样的头绳,伸到小姑娘跟前。

“给,这是礼物。”

“谢谢。”苏暖瞧了眼,默默收下。

锦聿微微皱眉,“可是不喜欢?”

“自然是喜欢的。”个屁,大红色的蝴蝶结绑头上不是她喜欢的款。

与其这样不如不绑来的好些。

小丫头的心思不好猜,锦聿只当她是真的喜欢,又抓了一把送过去。

约莫有五六根头绳的样子,还都是蝴蝶结样的。

苏暖唇角紧抿,一言难尽的尽数收下,好歹是人家千里迢迢带回来的,不能没礼貌。

少年长的是好看,就是不咋有品味。

也可能是跟年龄有关,她已经不是喜欢芭比娃娃和蝴蝶结的年纪了。

第二日上山,锦聿没见她绑上头绳,眸光微暗,默默跟在身后,想了一路为何不绑。

苏暖没心没肺惯了,没有留意到这一点,玩的嗨皮。

这边走走,那边瞅瞅,跟在哥哥们的屁股后面玩的不亦乐乎。

全然忘了锦聿的存在,以前的锦聿对她来说是有些特别的,至于特别的点在哪连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经过昨天送头绳的事,那点特别之处显的微不足道,两人压根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时间过的极快,很快到了杀年猪的日子。

年猪也就锦聿那有了,年景虽不好,可过年的该有的仪式不能漏下。

经锦黎委托,村民带着家伙事去帮忙杀猪,小孩子则去瞧热闹。

农家的孩子便是如此,杀猪的血腥场面年年见,从小看到大,丝毫不带怕的。

野猪安逸数日,被喂养的肥胖,今日终于可以开吃。

数十名村民合力,将野猪五花大绑抬上超长案桌,死命压住它的四肢。

由一体型较壮的大汉手拿大刀,往野猪脖子上抹。

凄厉的嘶鸣响切天际,孩子们悟住耳朵笑的灿烂,别提多高兴。

血一股一股流进盆中,没多会儿野猪失了生命。

一连杀了八头才停下,开始收拾残局,剁肉的剁肉,清扫地面的清扫地面。

个别勤快的小孩上前帮忙,面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还是老方法,拿菜换肉,菜足够后打借条,或者拿银子买。

总之白送是不可能的,不成正比的付出和索取没有好结果。

年夜饭锦聿等人跟着苏家一块儿吃,摆了满满当当好几大桌,猪鸡兔肉皆有,不比往年差。

用过饭,就该去拜年了,苏暖尚未八岁,今年还可以去一次,苏悦则去不了。

圆圆滚滚到是能去,多了两小家伙,路上苏暖不觉孤单,左右各牵一小只,别提多幸福。

花生瓜果没有,银子更是没有,人们便拿红薯替代红包,绑上一根红绳喜庆喜庆。

法子虽好,却是苦了拜年的小家伙们,兜里揣满沉甸甸的红薯,每走一步路都极其的艰难了。

苏暖却一身轻松,行动自如。

夜黑,滚滚担心后面的两只跟不上,“小花快点,落下好多找不着我们。”

“啊呜。”

小花发出控诉悲鸣,它背上驼着一篮子红薯,走的极其艰难。

这个工具人又被苏暖喊来干活了,本该孩子老婆热炕头,却凄惨的隔这做一个老实本分的搬运工。

对了,小草两月前生了一窝小崽崽,有黄有白,也有黄白相间,小小一团萌的不要不要的。

品种不是狼也不是狗,而是狼狗,把全家人萌化。

特别是苏怀涑,日日爱不释手的去瞧,不去瞧一眼就浑身难受。

圆圆口齿不清的道:“街街,拿,小化不步行了。”

“没事,小花可厉害了,这么点不算什么。”苏暖摸摸她的脑袋,触感又软又滑。

圆圆扭头看去,眼里是大大的疑惑,“阔它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