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贺曹把女儿和媳妇也接到了村里,苏暖这才知道他的女儿和媳妇就是绣坊铺子开业那日,她拉的第一位客人,就是这么的有缘。

苏怀涑每日一早会和贺曹来山里练武,苏暖有一日被银针扎的受不了就跑来凑热闹。

这一来就被贺曹一手精准的飞镖给迷住了,缠了他好几日,又有苏老爷子的求请,勉勉强强收了她做徒弟,传授投飞镖的诀窍。

贺曹说身为他的徒弟,即使苏暖不学武,也要求她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所以才有了她蹲马步的这个情形。

至于锦聿如何成为他的徒弟的,这事说来话长了。

有一日锦聿进山打猎,不知怎么的打到了几人练武的场地,贺曹见他身手敏捷,武功不低,根骨不错,硬追着人家收徒。

都追到兵营村了还不罢休,锦聿被缠了好些天,一点法子没有,只得点头同意。

不过他有一个要求,那便是贺曹每日下午都得帮他打猎,不然就不同意拜他为师。

最后……自然是同意了。

苏暖想起这事肝就一阵一阵的疼,人比人气死人,她是缠着师父拜师,人家是师父缠着收徒。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不过话说回来,师父真的有一把刷子,她练了这么久的体能,感觉扎针的时候都不痛了。

她早晨跟着练,下午就回家跟苏老爷子练针灸,过的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忙

忙的两边来回跑,好在师父三人下午会去抓猎物,她可以回家练针灸,不然为了那什么飞镖就放弃针灸,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天气很热,光坐着什么事也不干都能流一身的汗,更别说蹲马步的苏暖和对打的两少年了。

个个脸上都是汗,从下巴滴到衣领里,让人好不难受。

苏暖腿都麻了,能清楚的感受到里衣湿哒哒的,可她不敢动,因为一动就得受到惩罚,多蹲上一个时辰。

贺曹对她极其严厉,一点儿不会怜香惜玉,除了对锦聿、媳妇和女儿温柔外,对别人都臭着一张脸。

贺曹抬眼看了看天色,说道:“好,今日就到这里,回去吃饭,随后去平安岭打猎。”

苏暖闻言,腿一软往地上一趴,动弹不得,她全身都湿透了,额前的几缕发丝湿哒哒的黏在额头上,像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一样。

贺曹瞥了她一眼,“出息!”

苏暖弩弩嘴想反驳,可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暗道自个简直就是作死。

本来能好好的在屋里乘凉学针灸,非的拜师出来受罪,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瞧着师父那严厉的表情,想来是不能后悔的。

唉,世界上若是有后悔药就好了,难搞哦!

苏怀涑也累的够呛,勉强能站着。

锦聿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把苏暖扶了起来,并拿过一旁的水壶喂了她一口水,“没事吧?”

冒了烟的喉咙有了清清凉凉水的浇灌,瞬间舒服了不少,她抹了把额上的汗,道:“没事,就是太热了。”

是的,太热了,热的恨不得日日泡在凉凉的井水里。都怪这个鬼天气,不然她也不至于蹲个马步就蔫吧成这个样子。

锦聿盖好水壶,绑到了腰间,“嗯,回去吧。”

“好。”苏暖老早就盼着回去了,奈何心里越想,时间过的就越慢。

贺曹背着小意,一行五人下了山,路过山脚下时能瞧见有不少村民还在地里忙碌着。

有些村民躲在树荫下吃着家人送来的午饭,有些挥动着锄头把洒好的种子用土盖上。

几人刚下山就被村民瞧见了,个个好奇的打量着贺曹和小意,因着他们是外来人,又不常在村里走动,所以许多村民是不认识他们的。

先前地里又没事干,一到饭点就回去吃饭了。

五人路过一个田埂时,被人喊住了,“怀涑暖宝,家去啊。”

这人是苏有才,昨晚他就去找苏老爷子问话了,听了他头头是道的话后,就理解为何他会同意怀涑去参军了。

可理解归理解,苏有才还是不赞同的,但这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不能左右半分。

苏暖的腿还有些难受,但走路是没有问题的,她笑着说道:“是啊,有才爷爷吃饭了吗?”

“还没呢,一会儿就送过来了。”瞅见小丫头活泼可爱的劲,苏有才也被感染了,心情本因闷热的天气弄的烦躁,这会儿到是好了不少。

“好的,有才爷爷再见。”苏暖朝他挥挥手,追上了前面的几人。

苏有才瞧着他们走远,直至消失不见,才低头干起活来。

五人刚走,原本安静的村民一下子议论纷纷:

“那二人是谁呀?苏大夫家的亲戚吗?”

“不知,瞧着怪可怕的。”

“嗯嗯,特别是那男人的眼神,一扫过来能被人吓个半死。”

“话说苏大夫家来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