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瓶砸到墙壁,玻璃瓶顿时四分五裂,里面的汽油夹杂着碎玻璃,随着火花到处四溅。

巨石虽然往前逃了几步,依旧背后沾了些汽油而点燃。他赶紧将薄毯扯下,怒火中烧地将燃着火的毯子往地中海的头上扔去。

地中海一把刚拍掉,就看到巨石就跟发了怒的大象般冲了过来。

另一边,香风男一见燃烧瓶扔出去,就知道不妙。暂时放弃进攻,用双臂挡住脸,并且蹲了下来。

眼前一黑,一条薄毯披头盖脑地上来。

一定是身后的狐狸!他挣扎起来,试图将毯子去掉,可毯子的下摆居然被打上了结,随后他被压在了地上,一个重量压在了他腹部。

敢坐在他身上,香风男又气又恼。

“嗨,别动。”听到平静带着几分温和的声音传来:“否则我要刺你的哟。”

不趁着这个时候杀他?那就不客气了!香风男突然用手里的小刀朝着上方刺过去,刚才他双臂举起遮脸,所以手上的武器跟着上半身都在毯子里。

锋利的小刀“刺啦”一声,划破了毯子,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继续刺去,为此香风男感觉身上一轻。

毯子在锋利的小刀下,脆弱得犹如纸张。挥舞几下,就摆脱了束缚。

香风男站了起来,一手持皮带,一手握着小刀,对着站在不远处的狐狸,轻蔑地翘起嘴角:“不敢杀人?”

希宁摇了摇头,提醒了一下,手指还点了点:“先看大腿。”

香风男顺着手指点的方向,目光往下挪,这才看到大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刺了一下,血正从洞里往外飚。就跟漏了的消防水管一样,血飙得有点夸张。

如果想让人感觉不到被刺,需要速度够快,另一方面刚才他的注意力大多在毯子和攻击上。不过能刺伤他,证明狐狸下手时并不犹豫,不带软的。

香风男握着皮带的手用力捂住伤口处,另一只手的小刀对着狐狸。真想杀了她,进攻会让伤口撕裂加剧,很快就会失血性眩晕。三棱刺被誉为放血之王。

慢慢放下拿刀的手,苦涩地笑了一下:“你赢了!”

真的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心服口服。如果对方想杀他,就不会捅大腿,而是直接肚子或者胸口上来一下。

巨石被气得不轻,老虎不发威当病猫呀。反正墙边是不能呆了,防守的地方没了,就进攻。

当他用巅峰时能对付四个职业橄榄球运动员的体魄,以盾牌作为防护,放置在前,对着地中海冲过去时。地中海只有逃!

这不是开玩笑的,这种程度的冲撞足矣把他撞飞出去。如果撞得不巧,直接会飞过那边用粉笔画的边界。就算没撞飞,至少也是断肋骨的。

可地方就那么大,往哪里逃?也不管什么奖金了,地中海往旁边逃命,毫不犹豫地就跳下了轨道。

看着巨石站在站台边上,如同巨人一般的身躯,极具压力感。地中海居然庆幸能逃脱,保住一条命。

闹钟终于响起,六点到了,游戏结束!

香风男长长呼出一口气,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他手捂着伤口,慢慢坐下,等待清理队过来,将他送去医院。

希宁扔下三棱刺,走了过去。拉过香风男手里的皮带,在大腿伤口上部缠绕捆绑止血。

这让香风男很意外,不由提醒:“我是杀手,死在我手上的人很多。”

“不是业务范围的人有吗?”光皮带不够,她将落在旁边的毯子拿过来,很随意地拿着:“麻烦割个口子。”

香风男算是反应迅速的,配合地用小刀割了下:“也有,惹得我心情不好的那些。”

“嘶啦”希宁顺着切开的口子,撕下一根布条,继续包扎伤口:“这个习惯不好,心情不是理由。”

这个还需要理由?弄得香风男啼笑皆非:“以后试着改。”

那边的巨石,看到这番情况,过后转过身,对着站在轨道里的地中海伸出了手。

地中海一愣,犹豫过后接受了帮助,被巨石一把就从下面捞了上来。站到上面,看到了那边的情况。干了那么多年杀手的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可以了,死不了。”希宁将沾着血的手指在身上擦了擦。

香风男还是觉得怪怪的,他以为掌握了人性的所有,可这女人让他始终看不透:“是怕我以后找到你?”

“报复吗?你不会,你不是那样的人。”

这样肯定的回答,让香风男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了股暖意。他故意说:“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就那么肯定?”

希宁笑了笑。

此时主办方的清洗队来了,一来一大波,十几个人,分工明确。一大半人收拾,要尽早开通地铁,将一切恢复正常。

香风男被抬上了担架,猎人和猎物是分开走的,看着狐狸被带走。

“好的猎人会装成猎物出现,她才是猎人。”在旁边的跟着的地中海觉得,这个娘娘腔的心,有可能都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