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年纪轻,跑过来都没问题,现在已经是气不喘、脸不红的吃上瓜了。

纳克哈特坐了下来,立即有女仆递上了手巾,还上了一盘水果。

纳克哈特擦着汗,不满地看着水果盘:“怎么没有蜜瓜?”

旁边的侍女回禀:“蜜瓜就挑出二个好的,今日全用完了。”

太子还吃着,感觉有犀利的目光盯着他,抬头一看,就看到纳克哈特看着他。心中一沉,放下瓜,用手巾擦了擦嘴:“如父王不嫌弃,我这里还有点。”

纳克哈特拉长个音:“既然你那么有孝心,那就端过来吧。”

侍女端起还剩下四分之一的蜜瓜,放去纳克哈特那里。

纳克哈特拿起瓜咬了口,立即飞快吃了起来,还是蜜瓜好吃,又甜又凉爽。

太子很是哀怨,也只有拿起剩下还没吃完的一块,这块啃得那个干净,差点把瓜皮也吃下去了。

此时王后也撞上了伊塞诺弗列。

坐在轿子上,看了看一脸青黑的女儿,王后就知道,这次去,伊塞诺弗列没捞到好处。既然去了,索性把要办的事情给“办”了。结果被顶了出去,事情没办成,还落下口舌,真是恨铁不成钢!

王后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悠悠道:“既然来了,就跟我回去,用完晚餐才回去吧。”

“是,母后。”伊塞诺弗列瘪了瘪嘴,正好有一肚子的委屈要诉说,那个苏莉塔拉蒙仗着父王的宠爱,把她都不放在眼里了。说什么也要让王后想个办法出来,在这个小丫头还未长大前,灭了这个小丫头。

希宁斜靠在大软枕上,看着纳克哈特为了一片瓜,还偷偷较劲。这个老爹,还真是孩子气。

光吃,也不问事情。看来纳克哈特也不蠢,如果事情不是解决了,太子不可能在这里安安心心吃瓜的。

吃完瓜,又吃了一串葡萄。纳克哈特这才心满意足地拿着手巾擦了擦手:“面包烤好的话,我直接带回去,晚上也不用送来了。”

希宁嘱咐侍女去拿面包。而伺候法老的官吏和奴隶已经抬着轿子过来了,交给他们就行了。

纳克哈特临走时,语重心长地提醒:“女儿啊,宝贝,你要多加小心,老妖婆不会善罢甘休。但也不要怕,你可是我纳克哈特的女儿!”

“是,父王!”希宁知道是纳克哈特会为自己撑腰。

送走法老后,不久来了伊布杜指挥官,说法老命他上午和傍晚过来操练一下这里的侍卫。

伊布杜指挥官是法老统领三军的大将,四十岁出头。脸颊上还有一条长长的伤疤,就象蜈蚣一样弯弯曲曲的,大热的天还穿着亚麻长袍,是为了遮挡身上横七竖八的丑陋伤疤,常年军戎生涯让他周身都带着杀戮的戾气。

说是奉命过来操练侍卫,其实是给她坐镇。

今日下午,阿肯纳顿正好午后休息回到院子,而平时上午和傍晚都要去上学。法老想到到时没个厉害的人不行,结果就把自己最厉害、最资深的大将给派来了。

别说,纳克哈特还真会挑人。就看看伊布杜指挥官这张破了相的脸,外加五米之内寸草不生的大将戾气,就算没怀孕的嫔妃也爱慕不起来。

有伊布杜指挥官在,就算是无法无天的伊塞诺弗列也不敢造次。可这样的大将,派过来当孕妇的守卫,这也是杀鸡用牛刀,亏纳克哈特想得出来。

伊布杜指挥官当然知道,虽然有点恼怒,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行礼,说明来由。

希宁听后,立即带着伊布杜去养育所,并叫来了阿肯纳顿和所有在班侍卫。

“伊布杜指挥官乃二朝元老、军功赫赫,家族世代均武将,曾祖父、祖父、父亲、三个兄弟、二个儿子都为国捐躯,死在战场上。父王不止一次的对我说,伊布杜指挥官好几次差点死在他身边,脸上的伤,更是让他昏迷了七天七夜,好几次说得都流下泪。”希宁当着所有人的面,怎么煽情怎么说。

要不是战场上什么都看过,也禁不住小公主的嘴,夸得伊布杜脸都快红了。看着跟前一群侍卫眸中带着敬佩的目光,脸最终没红,可脸上的伤疤先红了,还激动得爆出来点。

希宁继续说着:“伊布杜指挥官乃朝中重臣,经验丰富,这次父王派他过来教导你们,你们要好好学。但也不能让伊布杜指挥官太过劳累,毕竟指挥官时常被陈年旧伤困扰,你们要多体恤,好好伺候。听到没有?”

伊布杜听出点味道来了,赶紧说:“我的身体还行,不用担心。朝中还有其他事情,边关时不时需要我领兵守护,所以还是尽快教完。”

虽然法老的意思也是尽量多留一段时间,可这种浅滩怎么能让他这头雄狮看上眼。法老应该也是让他为小公主撑个腰,最多三天,教完走路。只是一群侍卫,又不是要上前线打仗的。

“是是是。”希宁满嘴允诺着:“指挥官公务繁忙,能抽空来,真是我们的荣幸。已近晚餐时间,要不就请指挥官到我寝宫内用餐。”

早就听说小公主这里的饭菜好,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