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某报社附近,一辆银白色轿车缓缓停在街边。

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了一个身穿深蓝色休闲服,头戴棒球帽的男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凯!

只见他的手里拿了一个文件袋,借着夜色,犹犹豫豫地往前走着。

尽管经过今天在学校发生的那件事后,陆凯对姚思蔓的印象稍稍有所改观,尽管对他来说,他个人以及学校的荣誉一向都被摆在了优先的位置,但是为了那个于他而言,亦兄亦父的亲哥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样一个学校的名誉和姚思蔓一损俱损的方式......

拿定主意后,陆凯加快了拖沓的脚步,径直朝着眼前那一栋巍峨高楼走去,在将东西递交到门卫的手上仔细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匆忙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南郊的一片荒地,天上厚重的乌云,遮挡了星光,也掩盖了明月,周围是乌漆嘛黑的一片,配上萧瑟幽冷的风与破败的残垣断壁,衬托的一切越发的诡异与荒凉。

放眼望去,唯独一栋烂尾楼里透出了一点光亮来。

在烂尾楼里,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被人用粗麻绳严严实实地困在了椅子上,眼睛也被人戴上了一个黑色的眼罩。

在女人的面前,正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人指尖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若有所思,另一个,则是恭恭敬敬地不敢随意吱声,一副随时待命的姿态。

眼看着已是过去了一整天,却还是没能从钱悦口中挖出x先生的真实身份,魏永成的心情很是烦躁。

“钱悦,你确定你要继续这样死鸭子嘴硬吗?

如果你还是执意不肯供出x的身份的话,那我可不能保证你还能活着出去。”魏永成冷冷地说完,吸了一口烟,眼眸里流淌着异样的情绪。

闻言,钱悦皱了皱眉:“你敢?”

“呵,怎么不敢?

在这样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就算你死在这儿,我想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的尸体到时候被人发现了,警察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魏永成威胁道。

“说!x到底是谁?”男人忽然怒喝。

钱悦紧皱着眉心,依旧摇头,“不用再问我了,我不知道!”

听着钱悦这一番百年不变的应对之词,魏永成心中有怒意上涌,将手里的烟丢在地上狠狠用脚踩了踩,而后朝着对方走去。

魏永成心里不禁感慨x看人的眼光,这个钱悦,嘴巴果然有够严实的,也足够忠心!

在钱悦身边停下脚步后,魏永成想了想,一手搭在椅背上,缓声开口道:“钱悦,要说x的那套衣服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

偏偏洗衣店老板娘给我的联系号码是你的手机号。

我知道,你就是这些年帮x做事的人。

你觉得你一直这样固执地坚持说你不认识x,有意义吗?

你是把我当成傻瓜看呢?还是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长了脑子?

我最后再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考虑,你要是真的护主心切到愿意用自己的命去保密x的身份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呸!”

不料,魏永成的话音才刚在钱悦耳边落下,她忽然寻着声音转过头,一口唾沫啐到了对方的脸上!

一见自己的老板被人吐了口水,王正宇吓得愣了愣,回过神,赶紧拿出纸巾凑了过来。

魏永成面色阴沉地接过王正宇递来的纸巾,一边擦着脸上的口水,一边愠怒地瞪着身旁这个失礼的女人。

这时,几乎一整天都不怎么说话的钱悦,一听对方竟然动了要夺她性命的念头,身子拼命挣扎着,无果后,气愤地大骂:

“魏永成,你卑鄙小人!

当年要不是因为x的话,根本没人替你偿还你欠下的那笔债务!

你早就流落街头当乞丐了。

现在怎么样?

你恩将仇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把我抓到这里来,又非要逼我说出x的身份?

还不就是想要对付他吗?”钱悦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了起来。

听完钱悦的这些话,魏永成擦完自己脸上的口水,忽然冷漠又嘲讽地笑了起来:“呵,呵呵......

钱悦,看来你真的是把我当傻瓜了是吧?

当年我就觉得奇怪,我的公司明明一切都很顺利,怎么一大堆危机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接踵而来呢?

我前几天才彻底查明白,原来当年根本就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你说什么?

我恩将仇报?

我看他x才是丧心病狂!

竟然为了达到他自己的目的,不仅毁掉了我的一切,还害死了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他根本就是个疯子,疯子!!

你们是不是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愚蠢到家,任你们摆布的魏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