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龙说:“陈书记你不要乱说,即使有人喜欢,人家是喜欢我们的山歌,并不是喜欢我们两口子的人,如果说我的人的样子,人家看见都要发呕!”

“我听见有人说,人家北京哪个导演,摸了你的腿,摸了幸艳梅的手,我听有人说过:摸过你的腿,肯定有一腿。摸了你的手,就想跟你走!”陈老书记又玩笑起来。

李元海说:“是有这么回事。我在场,不过,人家是查看他两口子手脚残疾状况,为了演出时找出其他措施,补救短板,不影响舞台效果。”说完,李元海眼前一亮:“老黄,你要结婚的事,你给冷导演、孟老师说了没有?”

黄珊龙说:“我不好开口。”

李元海说:“你的客人招呼了多少了,有法更改吗?冷导演说本周星期五,他们飞涪阳,星期六开始培训演员,培训时间十天,下周星期六正是培训时间,这可怎么是好?这涉及全乡几百个演员,还有北京的导演,总策划,舞台总监,艺术总监,各演出单元的舞美编导等等十几个专家,还有道具、音响,服装等器材的准备。”

黄珊龙一脸茫然:“我和万胜爸商量了就定了,村里各社社长,村里两委干部,黄家长辈,黄家年龄在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全请,幸艳梅老家的长辈亲戚也请了。时间没法更改了。”

陈老书记说:“元海,李主任,只怕你,或者赵书记要亲自出面,告诉北京的专家领导,那一天就让一让,让黄珊龙两口子把婚结了,以后培训也好,演出也好,才会少一些麻烦事。”

李元海想了想:“只有我出面,今天下午我就到九台山,和秦总交底,然后再向冷导演他们求情。”

陈老书记是乡里的老副乡长,后来的副书记,说话有些不容置疑:“黄珊龙,你个老贫困户,幸艳梅家里经济情况也好不到哪里,你不收礼,办酒席的银子从哪里出?”

黄珊龙反应快:“那年我卖门口的几根楠木树的钱,存了起来,前些时候卖房前屋后的香樟、楠木钱,装修了房子后,还剩下三四千,幸艳梅还有几千积蓄,加起来共有一万七八,计划客人十二桌,请了安乐坝坝宴公司,每桌酒席六百八十八元,烟、酒水、饮料杂支计划每桌四百元,经济上没有问题。”

陈老书记又问:“结婚后生活呢,总不能你两口子和幸建明又去要饭过日子?”

李元海说:“不会的,肯定不会。那天秦总已经表态,他两口子从培训到演出,每场演出费一人二百八十元。赵书记正在联系秦总,要秦总在九台山康养度假休闲中心给幸建明弄一个保安、或者水电养护等工作,再给一两间房子,他两口子和幸建明在山上吃住,相互有个照应,才不会影响演出。人家黄珊龙同志,黄叔叔,以后,每天有五六百的收入,比我们公务员收入,多多了!”

黄珊龙咧着嘴笑。

龚玥说:“黄叔叔是穿越者,是异能族,是独角兽。”

陈老书记说:“你小东西的话老子听不懂?”

龚玥笑了:“你能听懂?你就不会忙着回家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了。”

“老前辈不想回答你!”

龚玥继续说:“黄叔叔是时间的穿越者,前不久,还是扶贫对象,一两月时间就穿越时空隧道,来到了天堂,过上了中高收入的人家的日子。黄叔叔和幸阿姨的山歌才能,在丁山,在平县,在四川,无与伦比,是特异功能者。在山歌民歌领域,黄叔叔幸阿姨一枝独秀,是难以跨越高度,几年,几十年,几百年,都无人能够超越!”

李元海说:“你龚玥,我一直以为你少言寡语,今天看来,在你陈叔叔面前,你也是话痨。”

龚玥说:“近墨者黑,近赤者朱,陈老书记陈叔叔他都话多,一进办公室,就指桑骂槐,怨天尤人,评头品足,废话连篇,我不跟着他学习,我就成了噪音受害者。”

赵书记下楼来了,李元海问了些情况,说:“我要到九台山去一趟,上午开了各村各单位领导干部会,有好几件事情要与秦总对接。”然后拉着赵书记出了门:“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不会有重大风险了,是不是?”

“没有什么事。”赵书记说。

赵书记回到办公室,黄珊龙也上楼来了,赵书记说:“老黄今天好阳光喜庆!周身上下焕然一新,你电话说的事,就按你和万胜书记计划的办,我按时来,该我说我就说,该我喝我就喝,只要你不喊我唱山歌就行!”

黄珊龙笑了:“你要带头,不要随礼,你们给了,我还要拄着拐来退还你们。”

赵书记爽快答应。

李元海独自上九台山去了。

丁山场到九台山上山需要四十来分钟,李元海在车上给赵经理打了电话,询问秦总是否在山上,得到肯定答复后,李元海直接开车来到中心广场。

赵经理已经在楼下候着,二人急忙开车到王家砭秦总的岳父家。

秦总把李元海让到家里,喝了茶水,李元海直截了当说:“秦总,我上山三件事,一、作为九台山康养度假休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