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是不是幸艳梅或幸建明?也没有可能,他看着幸建明叫了摩的,让他姐姐坐摩的师傅后面,他坐他姐后面,回高泉村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本村或者本社的村民的恶作剧。

胡彪突然想到,有村民举报挖菩提树一事,对了,也许,举报人和把双拐、手机甩到油菜地里的人是一个人!

下车后,他告诉万胜书记:“我想调查一个人,调查是谁举报黄珊龙的。”

万胜书记也很气愤,在他的治理下,竟然有人瞒着他,举报本村村民。但又一想,举报是人家的权利,搞不好,让人家认为黄家山村两委,搞家长制,搞宗族主义。

胡彪村长给他讲了理由后,他突然醒悟:“对头!有可能举报人和甩拐甩手机的人是同一人。”他小声说:“先调查黄蛟,他高祖父与黄珊龙曾祖父是堂弟兄,老屋与黄珊龙的老屋挨着的,据说是皇帝下龙床那一年,也就是辛亥革命那年才拆了老屋到下湾修的房子。那天给黄珊龙做事,他听我说菩提树要卖了,而且最近两天就要来挖树,他一改以前义务劳动牢骚满腹拖拖沓沓,机灵勤快得过了头!”

万胜书记说:“你不管这件事,你家里活路多,你又是黄家女婿,有些话,我去说比较好一些,我明天就去。”

谢副县长从马书记那里出来,刚下楼来,就有人上前招呼他,。

谢副县长开了门,那人进来了:“谢副县长,等你好久了。”

谢副县长问:“什么事?看你急得六神无主了。”

那人说:“我刚从松山回来,昨天是我大舅子六十大寿,六点就开始喝酒,多喝了几杯。执法大队发生的事,辛苦你了。你把事情摆平了,我是来专门感谢你的。”

谢副县长说:“我要你感谢么?你又挖空心思,又想把我喝醉?你那鬼心眼儿我清楚,我不上你当。话不多说,昨晚上的事,你要用些心,建议你,一是对那个村民,要安抚。刚才马书记专门叫我上楼去,过问了这个事。对丁山乡那个乡干部,你要说几句好话,陪个不是。二是对你执法大队的人要管教,做事情,不能太出格!比如,建议把一个活人拉到马家山倒进垃圾场的那个人,要找出来,要严加管教!”

那人面色沉重,半天前言不搭后语。

谢副县长说:“如果不是丁山乡那个乡干部及时到场,有可能,那个残疾人村民,就倒进垃圾场了。现在到处都是监控,大数据随时都可能分析出任何人的行动轨迹,如果实施了,你呢,就可能下课了!老何,何局长,我这不是危言耸听,昨晚上我到你们执法大队办公室时,那个村民给我磕头作揖哭诉。我当时都要哭了,真的,我都哭了,你们林业局执法大队,也太不叫话!”

那人从谢副县长那里出来,回到林业局,立即做了两件事:安排办公室,给残疾人黄珊龙买了个电动轮椅,还有毛衣、外套、衬衣、皮鞋、袜子。外加一壶油,一袋米,一袋面粉,一袋挂面。

第二件事是叫丁山乡所在那个片区的林业员,立即到丁山乡,先到最好的食店招呼好饭菜,然后把乡里那个干部,村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请到乡办公室,他马上到。他最后说:“你天天跟各乡镇领导打交道,每年你的工作联系费报销的最多,你必须给我应请必请,听清楚没有?必须!一个不缺!”

林业局局长也姓何,叫何辉,何局长带领办公室主任小杜出发了。办公室小杜得到何局长指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东西采购完毕,等他们到达丁山乡,已经十一点半。

片区林业员把人员已经招呼全了,他自作主张给每个人买了一包烟。他说:“何局长马上到。昨天的事,惊扰了各位领导,伤害了黄家山村村民,都怪狗东西执法大队那群土狗,草包,一群五大三粗的草包。他们绕开我,是怕我人熟路熟,做顺水人情,他们不喊我,他们喊了我,我一切都可以摆平!”

李元海问:“何局长来干什么呢?要不要通知昨天的受害人在家等着,等候重新处理,或者叫他回避,免得见了局长都不愉快?”

林业员说:“李主任,何必呢?回避啥呢?我估计,何局长还会专门去看望他的。”

何局长一行进了乡院子,林业员一一介绍,在综合办坐了,何局长发了烟,他请求各位原谅林业局执法大队的错误,他说他今天专门来负荆请罪的,他还请大家和他一起到昨天的受害人家里去一趟。

见他何局长心诚意到,大家都没有反对。

万胜书记的车打头阵,林业局的车在中间,乡里的车押后,一起到黄珊龙家。

黄珊龙一家三人都在,林业员和小杜首先搬出电动轮椅,衣物,米面食油。何局长看见了拄着拐的黄珊龙,他知道这就是昨晚上受气的主儿,他站到黄珊龙面前,大声的说:“黄珊龙同志,我代表林业局全体人员,对昨天办理业务过程中简单粗暴行为,向你道歉!请接受我们的歉意,并接受我们的看望礼品。”

各位,你们猜黄珊龙怎么说?

他看见了这些东西,他心里有些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