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明白了,明明我可以布置一个禁制,将我的罪证全部隐藏起来,让别人找不到,却偏偏不用;非要布置一个拙劣的禁制,将尸藏匿其中,还偏偏被你童长老找到了。是我苏某人吃错了药,非要自己找死,还是有人别有用心,前来栽赃陷害于我,城卫所和这些名门大派的各位前辈,在场的各位同道,你们说,哪一种可能更大呢?”

童长老这时已经彻底明白,苏傲天哪里是精心布置了一个禁制,却功亏一篑,被他察觉了,分明是精心布置了一个圈套,等着他往里跳!如今铁证如山,再要说苏傲天杀人藏尸,被他和城卫当场搜出,虽然事情明明如此,但是说出来,那些不明真相的修士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了。

这一下吃了哑巴亏,门中的长老被杀,还不能明说,你怎么解释归一门的长老大晚上的去清心堂?难道说去找苏傲天喝茶聊天么?这个苏傲天,从一开始和冯清华结怨起,就一直深藏不漏,竞技台决斗,将冯清华当场击杀,吴天祥深夜寻仇,又不明不白地送了性命,现在连自己也被绕了进来,搭上一个杀人陷害的罪名,也是不小。看来宗门和自己从一开始就小瞧了他,万万没想到他一个筑基散修,竟然有这么多的底牌,再与他纠缠下去,还不知他会使出什么手段,宗门会搭上多少条性命。一时的疏忽,竟然酿成大患,绝不能任由事态再展下去,今日必须将他诛杀在这里!

他也是心思狠辣,杀伐果决之辈,一念已定,心中再无阻碍,当即嘿嘿冷笑道:“好,好!原来你一直都是深藏不漏,老夫倒是看走了眼,没料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与手段!很好,老夫已经多年没有遇见你这样的人,归一门也很久没有受到这般的挑衅了,今日我也不再与你分辨是谁违反了城规,就凭着我归一门两位结丹长老死在了你手里,老夫今日也要将你立毙当场!”

苏傲天“哦”了一声,说道:“说理不成,就要动拳头了么?果然拳头大就是硬道理,你今日在大庭广众之间,想要公然行凶,置城规于何处?”童飞冷笑道:“城规?老夫的话,就是城规,归一门的尊严,就是城规,你冒犯了归一门,就是该死,这,就是城规!”苏傲天转头对慕新说道:“这位城卫所的长老,有人在这里公然蔑视城规,城卫所管不管?”慕新黑着脸说道:“不论如何,这些尸是从你居所搜出来的,你脱不了干系。童长老要替同门报仇,于情于理,这不算违反城规。”苏傲天冷笑一声,又转头问其他门派的长老:“各位长老也是这个意思?”这些人一个个充耳不闻,装聋作哑。那冯家家主冯沐山却站了起来,指着苏傲天喝到:“这种狡诈凶徒,与他多啰嗦什么?我提议,对此败类,也不必再公审了,反正人赃俱获,就烦请童长老出手,将他格杀当场,以儆效尤!”

苏傲天瞥了冯沐山一眼,不屑搭理他,又对慕新说道:“童长老要替同门报仇,那就可以在城卫所公然杀人,这就不算违反城规,是不是这个意思?”慕新恶狠狠地瞪着他,不作回答。苏傲天猛然大喝一声:“既如此,童长老要杀我,我当然要反抗。我若是反杀了他,也不算违反城规,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