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二说的密道,方涥很重视,在城门楼上,摊开了附近的地图,让杜元二指认一下密道的出口分别位于何处,这一番指认,方涥都倒吸一口气,那最宽敞的密道,出口竟然快到了城外二十里的兵营,而且出口的位置贴近清莲河,这个密道建造的商贾,八成是靠此来逃避岭安国边税。

说起这个边税,岭安国的收税关卡是在进入西岭县之前,专门有一道收税的卡口堵在路上,而且将道路一分二,进出分开。西岭县城里,则属于边税之外了,所以此密道的用途,非常大,每年可以节省税费足够修建七八条这样的密道。

了解到密道如此多,而且还有几条宽阔的密道,方涥的对西岭县的防守反击,有了些想法,之后和鹏池商议半日,最终确定了几套方案,至于用那一套方案迎敌,那还要看敌人怎么打。

日子过的很快,四月初十,这一天西岭县外有了大变化,曾经荒无人烟的四国交汇之处,靠近金乞国的一半地方填满了人,都说人数过万就无边无际,如今五十万敌军,那是更加看不到边际。

方涥站在刚加固好没两天的新城墙上,用望远镜眺望城外,视野里没有营帐,只有一块块的士兵阵列,最靠前的全是步兵,刀盾长矛为多,骑兵应该还在后边,至于他们的大帅营帐,望远镜里根本看不到。

金乞国五十万大军统帅营帐内,此时刚刚搭建好,作为统帅又是皇帝大舅子,邬五挞很开心的走了进去,自从白秋樊当了皇帝,他就从一个小小将军一路青烟直上,做到了统军大帅的位置上,而且此次与星沙合盟攻打岭安,是由他来作统帅。

“来人啊!大帐外十五步,再立一座营帐,稍微小点,星沙的废柴还没到,老子先给他们立个营帐,算是合盟诚意。”大帐里,已经躺在一张兽皮上的邬五挞眯着双眼,吩咐下人去忙活,顿了顿,“叫探马,别只顾着打探星沙大军的距离,让他们挨个去催促,还五日就要踏进岭安了,竟然还不来此合军!”

“末将这就让人去知会探马!”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进入大帐几乎要低头才能进来,对着邬五挞捶胸说着。

“唉~你别去,这样的事情,叫个毛兵去即可,你过来把地图挂好,算算我们几日可以打进岭安五百里。”其实,邬五挞对军事是一点都不懂,他的位置,全靠他的皇后妹妹,不然,此时的他顶多是个矿场的苦财主。

被邬五挞留下来的将军,是他的副将,名曰萨其廓,每次有什么军事上的事情,几乎都是这个副将来出谋划策,邬五挞只是反复求证一下,倘若没什么问题,就把副将的言语变成他自己的命令,一道一道的下达至军中。

“廓!你认为,我们怎么打才能更加速度快!呃...还是最为稳妥吧,出行前,皇帝再三叮嘱,要把岭安的人都打怕,打的他们没有人敢来再战!”因为邬五挞不懂,所以趁着大帐里还没有其他将军前来,赶紧开口询问。

面对邬五挞无知,萨其廓深恶痛绝,甚至有几次是他提出的良策,完全可以升官的,可都被邬五挞强占了过去,致使他如今还只是个将军。此时邬五挞的询问,萨其廓没有直接回答,盯着自己刚挂好的地图沉思着,假如是萨其廓统兵打仗,那么计策是很多的,可看着夺自己荣耀的邬五挞,萨其廓本想不作答,可无奈邬五挞又追问道:“你不是号称文武双全吗?怎么,如今大事当前,你就只摆出一副壮实的身子骨,这脑子就不够用了?”

听着一阵羞辱,萨其廓准备好好坑一次邬五挞,让他遭受点损失,指着地图说道:“无需什么计策,直接进攻便是,岭安的人都是贪生怕死,根本无力与我们大军一战,倘若统帅想要稳妥又要速度,那么五十万大军,全部压向城墙,相信届时岭安的人见我大军气势,必定吓破胆子逃路了!如此,不仅士兵少折损,而且还按照皇帝所言,足够让岭安人没有勇气再战。”

邬五挞听了之后,微微坐起身,“全部压向城墙?不不不!留下来五千士兵保护本帅,其他的人你带领去攻城,一定要吓破他们的胆!哈哈!”

地图边,萨其廓斜眼看着得意满满的邬五挞,好像此时他已经获得胜利,想象着此次攻打岭安,所有的功劳都被邬五挞抢了去,萨其廓的内心充满了杀意,甚至现在就像动手拧断邬五挞的脖子。可惜,想法是好的,即使杀了邬五挞,所有的功劳仍旧不会是他的,而且还要面临皇后的索命和金乞国律法的制裁。

正在思索的萨其廓,刚想再说点什么,大帐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士兵,“禀报统帅,星沙国二十万大军,已到大营外五里。”

“五里?那不是还没到?叫他们快点!本统帅已经想好了如何攻打岭安!”

“呃...回统帅,星沙国好像在五里外扎营了。”不敢抬头的士兵诺诺的说着,谁都知道统帅脾气不好,万一抬头看了一眼,被统帅记住了样子,那不仅是这次要倒霉,连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士兵的逻辑听起来很荒唐,但也是真实发生过的,据说有一次统帅邬五挞在寻欢作乐,被一个通禀的士兵抬头看了一眼,不仅当场被暴打,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