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功夫陪你演戏,不降楚王者,杀!忍辱负重的机会都不给你!

没功夫陪你演戏,不降楚王者,杀!忍辱负重的机会都不给你!

“大王,撤吧,我军抵挡不住了!”

飞奔而来的文丑,满面悲凉,冲着袁尚大叫。

淳于琼也飞驰而至,嘶哑大叫道:

“大王,是那张郃统军,突破了我们中路防线。”

“其余各路也尽皆被楚军突破,易水守不住了,我们速速撤退吧!”

“再不走,我们就走不了了!”

袁尚心中如被重锤连击,绝望悲凉的神色,也为惊惧所取代。

就在他还在做着最后犹豫之时。

前方杀声如雷,士卒们纷拥溃退而来,将他的中军阵直接冲垮。

不足二十步之外,一将舞刀如风,如割麦子一般,疯狂的收割着他士卒性命。

“张…张郃?”

袁尚脱口一声惊呼,脸上的恐惧刹那间将残存的犹豫击碎。

“撤退,即刻撤回易京城——”

袁尚拨马转身,嘶哑大叫着便逃。

张郃实力有多强,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眼下都杀到跟前了,不跑难道等死吗?

文丑和淳于琼二将松了口气,拨马跟随着袁尚欲逃。

“淳于琼,你来断后,挡住张郃那叛贼!”

拨马转身的袁尚,却突然间留下这么一句话来。

淳于琼愣了住,本来扬起的马鞭,却悬在了半空,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好家伙,这都兵败如山倒了,你却留下来让我断后?

不就是因为,文丑是你的心腹,而我淳于琼曾经是大公子袁谭一派的嘛。

淳于琼不傻,思绪一转,马鞭便落了下来。

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保命要紧,傻子才听你的号令,去给你断后呢。

可惜,就在他迟疑的转眼间,想逃已晚。

“淳于琼,休走!”

“张郃在此!”

暴喝声响起在身后。

张郃手拖长刀,如踏着血路,追至了他身后。

破空声响起,长刀挟裹着浓浓血雾,当空狂斩而下。

淳于琼心中暗叫不好,来不及再走,只得手中大枪转身回挡。

“吭!”

一声天崩巨响。

一刀之下,淳于琼手中大枪便被震退,身形晃了几晃,险些没能坐稳,直接被震飞出去。

张郃不给他喘息机会,第二刀再轰而下。

淳于琼急提一口气,奋尽全力举枪抵挡。

“哐!”

又是一声闷响。

刀锋重压在了枪杆上,震到淳于琼虎口迸裂,五内欲裂。

他一双手臂,更被震到屈下,臂上青筋爆裂,方才勉强扛住了这一刀。

“淳于琼,袁谭已死,袁尚败亡也在眼前!”

“袁氏覆没已成定局,你还负隅顽抗什么,为何不降楚王!”

张郃念着几分旧日同僚之谊,手中劲力稍减,厉声劝降。

这一刻,淳于琼已萌生了降意。

或者说,在袁尚令他断后之时,甚至可以追溯到,当他听闻乌桓骑兵覆灭的消息后,便已萌生了降楚念头。

只是他也是有身份,有脸面的人啊。

他可是袁家第一老臣,跟袁绍平辈论交,虽非一方诸侯,却有着一方诸侯资历之人。

“张郃,你这不忠不义之徒!”

“我淳于琼受先王厚恩,誓为袁氏尽忠,岂能学你背叛大魏!”

淳于琼遂咬牙切齿大叫,摆出了一副为袁家赴死的忠臣之势。

他用词也相当保守,对张郃最严重的指责,便是“不忠不义”,其他再无半个脏字。

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

我淳于琼也是要面子的人,忠贞不屈的场面话我得装一装嘛,你再苦口婆心的劝几句,我就从了…

张郃自然知道淳于琼品性,也知道自己再劝几句,这老小子面子有了,定然会降。

可惜他不会。

适才那句劝降,对张郃而言,也不过是走了过场,免得事后被人议论不顾同僚一场的情份。

二人虽同为魏臣,却属不同阵营。

你淳于琼是袁谭一派,我张郃乃是袁尚一派,咱们不光尿不到一个壶里,平素还没少给对方上眼药。

我可没那么大度…

“淳于琼,你这顽逆不化之徒,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

“好,我就成全你,送你去见袁本初!”

骂声一出,张郃一刀震退淳于琼,尔后手中长刀化成漫空刀幕,铺天盖地向淳于琼威压而下。

淳于琼大吃一惊。

他着实没料到,张郃竟不按剧本演,自己佯装忠义,对方就当真了,一言不合就要下死手。

“张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