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就学糜竺了!今日起,下邳姓刘!不捅刀还叫兄弟吗?

早知道我就学糜竺了!今日起,下邳姓刘!不捅刀还叫兄弟吗?

下邳城南。

鸣锣之声,已是响彻城头。

蒋奇扶剑立于城头,望着城外方向,脸色凝重如铁。

就在一刻钟前,原本按兵不动数日的刘营,突然间有了动静。

营门大开,数以万计的刘军步卒,井然有序的开出大营,开始向着南门城前集结列阵。

不到一刻钟,便有近两万余刘军集结,摆开了阵势,大有要攻城之势。

“刘备怎么突然间要攻城,莫非是察觉了大公子不在,我城中兵力空虚?”

蒋奇喃喃自语,脸上掠起深深担忧。

“呜呜呜——”

号角声吹响,战鼓声响起。

列阵完毕的刘军,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即刻便对南门发起了进攻。

蒋奇顾不得多想,只得喝道:

“即刻从各门抽调兵马来增援南门,立刻向许从事报信,请他调城外吕翔军团回防下邳!”

“速去,就说刘备大举攻城,容不得半点耽搁!”

斥侯飞奔下城,去向坐镇州府的许攸报信。

蒋奇则拔剑在手,俯视逼近的刘军,傲然道:“大耳贼,尽管放马来攻吧,这让我见识一下我蒋奇的实力!”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谁敢后退半步,立斩不赦!”

沿城一线,两千余名袁军士卒,只得强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片刻之后,刘军推进至城下,一场攻防战就此开始。

数百张云梯被架起,轰靠在城墙上。

无数的刘军士卒,如虎狼一般,争先恐后的爬上云梯,向城头攀去。

雨点般的利箭腾空而起,将冒头的袁军士卒,一个个射翻在地。

蒋奇则喝斥着他的士卒,不停的将云梯叉翻,不停以飞石和檑木轰击爬城的刘军。

刘军数量不可谓不多,攻势不可谓不猛。

只是袁军毕竟不是纸糊的,纵然算不上精锐之士,但也是经历过河北战场洗礼的经久沙场之士。

蒋奇指挥着这些士卒,凭借着下邳城墙之坚,硬生生扛住了刘军第一波的猛攻。

两军形成了僵持不下之势。

只是,蒋奇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守城上,却没有察觉到,身后一支兵马已悄然逼近。

南门主街上。

千余全副武装的私兵,正目光狰狞,向着南门飞奔而来。

陈登披甲执刃,策马在前。

沿途凡遇袁军盘问阻拦,他皆称是奉命增援南门战事。

于是一路畅通无阻,顺利进抵了南城墙下。

举头望去,只见城上是杀声震天,所有袁军都在拼死抵挡城外刘军的进攻,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兄长,那萧军师的计策成了,南门只有两千多袁军,怎么挡得住咱们背后一击!”

陈应指向城头,兴奋的低叫道。

“这个萧景略,果真不愧是谋圣再世。”

“倘若当年我知道,玄德公有如此神人投奔,说不定也会学糜氏,举族追随玄德公往荆州呢…”

深吸一口气,陈登收起了心下感慨,拔剑在手,向着南门一指:“众人听令,攻下南门,迎大将军入下邳!”

号令传下,陈应第一个冲了出去。

一千余陈家私兵,挟着震天的喊杀声,向着南门冲涌而上。

城门下。

数十名袁军士卒,还在死拒着城门,抵挡着城外刘军冲车的撞击。

身后方向杀声骤起,他们猛回头时,就看到数百兵马一拥而上。

最初时他们还以为,这是自家的援兵到了,皆是心下欣喜若狂,暗松了口气。

却不料,冲上来的陈家私兵,二话不说,举刀就是一顿乱砍。

守门袁卒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成片成片被砍翻在地,城门下尖叫声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有人兵变夺门!”

“是陈家私兵作乱,夺我城门!”

惊叫声终于传上城头,引起了蒋奇的警觉。

他提刀转回城内一看,霎时间骇然变色,如同见鬼一般。

只见城门已被一队叛军夺下,更多的叛军,正高举着“陈”字旗,向着城头蜂拥冲来。

一名披甲执剑的儒士,正指挥着叛军,将城门打开,放刘军入城。

“陈登?”

蒋奇一眼认出了那乱军之首,竟然就是陈登。

那个陈家之主,为袁谭所器重,对袁家大表过忠诚的徐州地头蛇。

竟然毫无征兆之下,在刘备大举攻城之时,选择了兵变作乱,在背后捅了他们一刀?

“陈登,你好大的胆子,你焉敢背叛袁家作乱?”

蒋奇猛然惊醒,刀指着陈登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