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的粮营,毕其功于一役!”

刘磐与邢道荣战意被点燃,当下慨然领命。

蒯越暗松了一口气。

入夜时分,江陵西门。

城楼上,刘表扶剑而立,凝重的脸色间流转着几分期许。

“主公,西面方向烽火已起,是邢道荣就位了。”

蒯越指着夜色尽头说道。

刘表抬头远望,果然见一道烽火,已在刘军西营之后升起。

那是邢道荣率四千精兵,已由水路潜入上游,于敌营之后登陆的信号。

刘表回过头来,一拍刘磐肩膀,郑重道:

“磐儿,咱们能不能守住荆州这片基业,你我叔侄的性命,就在这一战了。”

“今晚,为叔就拜托你了!”

刘磐热血狂烧,拱手慨然道:

“叔父放心,侄儿这一战,定烧了大耳贼粮草,叫他滚回襄阳去!”

说罢,刘磐转身下城而去。

城门打下,吊桥落下。

刘磐策马提枪当先而去,身后四千荆南士卒,心怀着忐忑紧跟而上。

转眼后,这支人马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刘表扶剑而立,紧紧盯着刘军西营方向,脸上已满是期待。

“纵然是张良复生,也绝计算不到,我们会在失了长沙军后,还敢主动出击吧。”

“萧方,我就不信,我蒯越就赢不了你哪怕你一次!”

“今晚之后,荆州第一谋士还是我蒯越!”

蒯越拳头握紧,目光之中再次燃起一抹傲色。

西营外。

杀声骤起,号角声刺破了夜的沉寂。

四千荆州军,已如潮水般冲向了刘军营门。

营门值守的士卒,似乎全然没料到荆州军竟敢夜袭,稍作抵抗便一哄而散。

营门轰然破开,荆州军一涌而入。

“刘备果然全无防备!”

“蒯越,我收回之前的话,你虽擅权,却依旧我荆州第一谋士!”

刘磐一声狂笑,挥枪喝道:

“随我杀入敌营腹地,烧尽大耳贼的粮草!”

四千荆州军士气大振,追随着刘磐一路狂冲,直奔粮营方向冲去。

与此同时。

西面方向火光冲天,杀声大振。

火光中,隐约见得一支兵马,从刘营背后破营而入。

一面“邢道”大旗,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那是邢道荣率领的另一路奇兵,从西面杀入了刘营之中。

两路兵马,一路所向披靡,轻松打穿了刘营,终于在粮营之前成功会师。

“子厚将军,蒯别驾的计策成了,敌军果然毫无防备,不堪一击啊!”

邢道荣挥舞着手中大斧,激动兴奋的大叫。

刘磐亦是兴奋如狂,挥枪一指前方粮营:

“那还等什么,杀入粮营,一把火烧尽大耳贼的粮草,让他老老实实的滚回——”

一个回字方出口。

战鼓声陡然敲响在耳边。

原本空荡荡的粮营内,陡然间现出无数兵马,横亘列阵阻挡在了前方。

紧接着,大营四周无数支火把点燃,数不清的战旗士卒,如黑暗中现身的幽冥之兵,转眼间四面八方围涌上来。

刘磐和邢道荣脸色骇变,环扫四周突然围上来的刘军,霎时间方寸大乱。

这时,前方刘军阵中裂开一条通道。

刘备在张飞的陪护下,策马徐徐而出,行至阵前。

“他走投无路,果然是破釜沉舟,前来袭我粮营!”

“刘表的一举一动,皆在军师的掌控之中呀…”

看着眼前惶恐的敌军,刘备口中感慨叹服,唏嘘不已。

眼眸一聚,冷峻如铁,手中马鞭一指:

“来将听着,吾萧军师早料到刘表会放手一搏,妄想烧我粮草。”

“吾已在此等候尔等多时,尔等不下马归降,更待何时!”

霸道十足的喝声,回荡在大营上空。

邢道荣和刘磐,脸色骇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