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愿替刘荆州戍边安境,请刘荆州务必成全!”刘备这一呐喊,张飞和关兴也急忙半跪在刘备的身后,而诸葛亮和糜竺二人同样也是遥遥一拜。

替我镇守荆州戍边安境?这特么的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我吃饱了撑的,却招惹那王德玉?

刘表白眼一翻就待拒绝,转眼却瞧见蔡瑁、蔡和和张允等将领以及刘先、蒯良、傅巽以及伊籍诸位谋士从门口踱了进来。

“拜见主公,见过玄德公!”

蒯良三人向刘表半鞠了一躬,又朝刘备等人抱了抱拳,然后侍立一旁。而刘磐等人却是大大咧咧的唱了一个喏甩手就找座位坐了下来,也不见和刘备他们打一个招呼。

刘表一缕怒意油然而生,脑海中同时也浮现起数日前蒯越给自己提的醒:蔡氏兄弟与张允等人拉帮结派,欲奉自己的小儿子刘琮为主,早已不将自己放在心,对大公子刘琦也多有排挤之心。

自家事自家知,刘表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应该来源于自己和夫人蔡氏,自己爱刘琮也的确胜过刘琦许多。

但是,打狗还得看主人,自己的儿子就算是扶不起的草鸡,那也总比蔡瑁他们这些荆州土著身份来的高贵吧?更何况,蔡氏兄弟背着自己与刘琮眉来眼去暗送秋波,这绝对是他不能容忍之事!

一州重器,岂能旁落?

就像历史上的那些皇帝对太子充满了猜忌和警惕一般,刘表对于蔡氏以及刘琮终究还是有些疑虑。刘琮虽不是什么太子,可他刘表却是名正言顺的荆州土皇帝!

再次瞧了瞧大马金刀的坐在案椅上的蔡瑁兄弟,厌恶和忌惮的神色在眸子里一闪而逝,刘表朝刘备诸人抬了抬手,说道:“贤弟快快请起!适才贤弟之言甚是合理,贤弟若是不弃,愚兄愿将信阳一地……”

“不可!”

“主公不可!”

刘表话音还未落,两道声音便已在堂中响起,抬头视之,却见蒯良和蔡瑁两人站在堂下,很显然,刚才的反对声就是蒯良和蔡瑁发出来的。

“玄德乃吾之族弟,仁心仁闻,久经沙场,与王黎和曹操也曾多次交手,兼且麾下大将翼德和坦之武艺非凡,正是安境戍边的大好人选。子柔,你为何觉得不妥?”刘表瞧了蒯良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

刘表知道蒯良素来高洁,与蔡瑁等人相交并不深厚,更多的时候也只是因为蒯蔡两家乃是荆州名门望族不得不虚与委蛇,但是此刻见到蒯良竟然和蔡瑁同声反对,心中顿时不快起来。

当然,他内心深处应该是更加忌惮于蒯蔡两家的关系罢了。

蒯良并不答话,反而向刘备抱了抱拳问道:“玄德公,蒯某听闻日前你与前将军王德玉在豫州境内发生摩擦,麾下大将关云长战死,而玄德公你也因此败走襄阳流亡荆楚。

玄德公历经数战而数战皆败,想来前将军麾下战力玄德公应该一清二楚了?如今,前将军更是兵屯百万将列千员龙骧虎视,手握中兴宝剑而遥指江东荆楚,颇有得陇望蜀之之势。

我家主公乃是玄德公之族兄,也是朝廷钦命的荆州刺史,素来保持中立,与雒阳朝廷也颇为交好,荆州也才因此而海清河晏。玄德公此次前来借地,莫非是想引前将军大军入寇我荆楚大地?”

刘表闻言一滞,准备责怪的话语烂在肚中,他刚才只是想到了可以借用刘备之力牵制蔡瑁兄弟,却忘记了可能会因此招来王黎的杀机!

“哈哈,亮昔日曾听叔父言及刘荆州当年之勇,初平元年,刘荆州单骑入荆,与子柔诸位先生共谋大略,除宗贼,平江夏,恩威并著,招诱有方,据地数千里,带甲十余万,称雄荆江。”

诸葛亮就场中扬身而起,朗声一笑,朝刘表斜视了一眼,缓缓来到蒯良身旁,嘴角上挂起一丝淡淡的嘲讽。

“亮还以为刘荆州必然是一方豪杰,纵然比不上前朝的霍窦二人,却也远胜今日的天下诸侯。谁知,今日一见却是大失所望,原来英雄早已垂垂老矣,所谓的荆州豪杰那也只是荆州年轻之时!”

“大胆!”

“放肆!”

诸葛亮对刘表一番讽刺,言语中却无不隐射着刘表的年老和胆怯,堂前亲卫勃然大怒,腰中刀剑哗的一下就抽了出来。

刘备心中一惊,背上冷汗频出。

刘表努力的定了定神,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但脸上的愠色却依旧藏纳不住:“孔明,本州昔日与你叔父交厚,听他言及你聪慧多智神机妙算,不过,以本州观之,你孔明其实也不智也!”

“亮达治知变正而有谋,何来不智?”诸葛亮口中振振有词,眼神中却透露出王之蔑视,丝毫不把刘表放在眼中。

刘表双手按在案椅上,手背上青筋直冒,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着诸葛亮:“手中无缚鸡之力,身侧无将校护卫,却敢胡言乱语激怒本州,而本州随时都可以将刀斧架于你脖颈之上,你也管这叫做有智?”

“此非不智,不过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好一个实话实说,诸葛孔明,你若是再敢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