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相信冯子琮说话的大臣们,也变得有些动摇起来。

弄一封信,还要合情合理,显然不是这么一会就能搞定的,更别说,毕云义没有帮冯子琮的理由。

他能去帮对方把所谓的信拿过来,就已经很“对得起”高伯逸了。

帮高伯逸写杨愔的黑料,这种事情,起码毕云义是做不出来的。在场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包括杨愔本人。

当毕云义将带着血迹的信拿出来,放到高伯逸面前的时候,太极殿内的各位大臣,都瞪直了眼睛!

这些血迹,估计是“刑讯逼供”的时候留下的,这么说来,冯子琮的话……是真的?

“可以将信的笔迹,跟老夫奏折上的字迹对一下,很容易就能看出信件不是老夫写的。”

杨愔从容说道。

这当然是最直接的“证据”,不过他刚说完,冯子琮就满是讥讽的问道:“杨宰辅做这样的机密事,也会亲自写信么?是不是家里连门客都没有了,连个代笔的都找不到?”

这话说得毫无问题,一时间杨愔也是哑口无言。

字迹不可能是他的,只要是仿冒的字迹,就一定会有破绽。可是,谁又说写这封信的人,就一定要是杨愔本人呢?

如此机密且不能声张的事情,多留心眼简直不要太好了,谁会傻乎乎的写亲笔信?杨愔扪心自问,若是自己真的找冯子琮“办事”,断然不会留下证物,一定会口头传达。

留下证物,等于是留下了把柄,杨愔又不是第一天在官场混的,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太后,此信绝对是假的,不值一驳。”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杨愔还是站好了,双手拢袖行礼,面对李祖娥所在的方向,然后一动不动。

“杨宰辅,在场谁也没有说这封信不是假的,也没有人说冯子琮没有问题。”

高伯逸淡然说道,他转过身,对着幕帘的方向问道:“不如让杨宰辅将这封信念出来,所谓一人为私,二人为公,由他来念,最合适不过了。太后以为如何?”

“可,那就让杨宰辅念给哀家听听吧。”

李祖娥的声音波澜不惊,却是让杨愔暗暗心惊!

这连环套,一环套一环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高伯逸到底想做什么?

他硬着头皮接过信,强忍着染血的信纸传来的阵阵血腥,一字一句的将信上写的内容念了出来。

完了!

杨愔终于明白了高伯逸到底是想做什么了,只是现在明白过来,已然太迟,无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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