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岳山。

一个曾经救下痨鬼的人,也是这个人把笑中鬼带回了鬼衙门。

而且,还是这个人给了雨中鬼水重千钧术修炼之法。

因为,这个人是……

天书长老唯一的弟子。

岳山!

但是传闻中,他早就已经死了。

并且死因还和雨中鬼有关联。

幽鬼低笑连连,“几经诈死,就是让人无法查到你的具体消息。我说兄弟,你不累吗?”

第一判抬头看向苍穹,依旧没有说话。

登徒浪平静道:“雷、水双修,我大哥真传弟子岳山。进入一线天绝山之后,便再也没了踪迹,我想说,你一千多年不用水法,你就不觉的难受?”

四周人影闪烁,总共十人。

登徒浪抬手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

十人,六男四女。

每一个人的气息阴冷渗人,双眸死气沉沉。

第一判忽然哭了,哀嚎道:“田峰,耗子,孔啸,鸠河,姜东,马四六,薛飞燕……”

他脸上的面具掉了,满是纵横交错的伤痕,颤动着身躯往前走,“我……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然而,无人回应他的叫喊。

第一判苍老的脸上满是泪水,“圣主说,你为人小气,与你的出身有关。你和师父完全不同,师父的小气只是生活习惯,他对任何人都抠,包括他自己,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师父从来都没有退缩过,也从来都没有对不起谁。”

“可你!”

第一判咬牙怒道:“当年你贪生怕死,在战场上打晕师父,想要带他离开战场,此事暴露之后,你不仅不觉的自己有错,还认为是别人非要让你去送死。从那以后,你叛出圣道天宗,建立鬼衙门。你对师父的话是,你要让鬼衙门成为所有人的一根刺,让他们不得不去奋战。”

“这话,但凡细琢磨一下就明白,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参战?不是虚伪又是什么?”

“他们!”

第一判抬手指向那十人,“他们的失踪,师父也怀疑过你,但是他更加信任你,他不认为是你干的。可这件事情,只有天主认为和你有关系,所以我进入一线天绝山,毁了容貌,改了术法习惯,从而加入鬼衙门。”

“可你怎么下的去手!”

第一判咆哮大吼:“他们……可都是你朝夕相处的人啊,薛飞燕更是你的亲传弟子啊。”

这十人,那是雷帝上一任真传弟子。

登徒浪低头,看着手心里的一枚铜钱,缓缓道:“当年我和大哥流落失所,遇到之后相依为命,互相取暖,当他去乞讨给我饭吃,我就告诉自己,这不仅仅是我大哥,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他,点燃了我的希望。”

登徒浪捏了捏铜钱,呵呵笑道:“后来我们想活的不一样,想变个法子活。可偏偏我身子骨不争气,我染上了重病,大哥就背着我去求太古至尊收留,救命。你想过吗?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带着一个八岁的孩子,跋山涉水的想要改变命运,想要救另外一个一无是处的孩子。”

“这种事情,或许也只有我这个傻哥哥才会做吧?”

“呵呵。”

登徒浪低笑道:“我永远忘不了太古至尊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以及他说出来的那些恶毒话语!”

“他凭什么看不起我们!”

“他有什么资格能够让我大哥把头磕破了?他凭什么嘲讽我大哥?凭什么!”

“那时,我就告诉自己,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太古至尊跪在我大哥面前,把头磕烂了,我要让他们十倍百倍的偿还!”

“那时节,一位妇人,见我们可怜,给了我们一些铜板,可她后来却被她的夫君硬生生打死!”

“这种事情,我都不敢告诉我大哥,我只告诉他,是因为别的原因家暴才上吊自杀的。那天,我把那个男人挂在一棵树上,我慢慢的看着他的血流干殆尽。我发现,原来坏人就该死,只有坏人死了,我的心情才会变好。只有都不虚伪,我们才会真正的开心。”

“你是不是想说前圣主对我们的恩情?是,他教了我们术法,符法,教了我们强大的功法,教了我们人间大义,教了我们一切的一切。”

“但是!”

登徒浪咆哮着,大吼道:“他不曾受过我的苦,不曾见过我大哥委曲求全被人嘲讽,他凭什么让我们发誓不找太古至尊报仇?”

“凭什么!”

“这才是他妈的虚伪,他有什么资格劝我放下。”

“我恨,我恨那些人的道貌岸然,我恨那些人口中的大义凛然,我恨这天下不公,我恨这命运弄人。”

“我恨!”

“可大哥和我说,希望我开心快乐。”

“好!”

“那我就开心,那我就每天笑给你们看。但是,那不代表我就非要听师父的话。可天公不作美,黑伞这个小人偷袭暗算了我,抢了我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