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杜菲用力甩了自己的脑袋,长发飞扬。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种话,李长安和宋燕就不说了,可李雪铎和宋辽呢?那可是灵河境中的佼佼者啊。而且,她可是听说了,有很多人一起进了杜林家,怎么还会被杀呢?

杜菲迟疑道:“你们只是故意安慰我的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她还是有些无法想象,就算白一帆当时吓跑了血牙狂猪,可李雪铎那些人的强大,早就深入人心了。

白一帆好笑道:“这样想,似乎也可以。”

因为白一帆在,杜林也不好再多解释一些什么。

“不管怎么说,你没事就好。”

杜菲松了口气,又问道:“对了,你们要去哪里?”

白一帆莞尔:“窑子。”

“啊?”

杜菲脸色发红,有些不自在。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

白一帆又道:“找个地方喝茶吧,杜林有钱,如果不花点,他不自在。”

杜林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杜菲雀跃:“吓我一跳,要是喝茶的话,还是可以的。”

轿椅前行,穿过五条街,到了一处铭心茶园。装修的古风典雅,碧绿的竹子透着悠然静谧气息。

茶好不好,杜林不知道,但是知道很贵。

一壶‘一青叶’,要一百两黄金。

杜家不算穷,但是这些年大部分的资金都是给他弟弟修炼用了,所以这样的一壶茶,真的是很贵。

当他看着白一帆喝茶,喝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倒也觉的这钱花的值了。

杜菲看着白一帆,“白公子,茶真的很好喝吗?为什么我就是觉的有点苦之外,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呢?”

白一帆笑道:“不过喝的就是一个心情罢了,真要是论个高低出来,其实是很难的,一切尽皆有所优点以及缺点。有了心情,摘上些花瓣,晒上一晒,也可为茶。若是讲究了,这嫩茶一出,只经处子之手,不易浑浊之人。”

杜菲听的迷糊,“没懂。”

白一帆想了想道:“一匹布,你随便裁剪一下,缝制一下也可以穿,要是卖的话,一点都不值钱。但是经过能工巧匠做一下改变,价钱可翻个十倍,一百倍。”

杜菲明白了,“就是喝着玩呗,其实名头大小和喝茶的感觉都没有太大关系对吧?但是一些人为了赚取更大利润,才这么做的对吧。”

白一帆小口饮茶,没有反驳,反正很多东西怎么理解都是可以的。

珍珠本身并不值什么钱,但是被人折腾一圈之后,就会挑出比较稀少的,也甭管有没有其他价值了,反正就值钱就是了。

杜林则道:“听说有些好茶,是挺稀有的,而且栽种不易。”

白一帆随意道:“第一壶茶出来之前,所有茶树都只是树。”

这就有些抬杠了,反正所有人的观念都已经形成了,不是几句话就能够改变的。

杜林蹙眉,“那这壶茶?”

“从市面的角度来看,值一百金。”

白一帆答道:“从你们两人的角度来看,其实就是一杯水,一文不值。”

杜林哦了一声,有些憋屈,也搞不懂白一帆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你是满意了呢,还是不满意了呢?

白一帆难得多了几分闲心,便笑道:“一幅画,不管到底有多么深厚的功底,不管画的有多好,一位没有名气的画师去卖,三两五两已经不错了。可要是把名字换成个大师的名字,那就未必了。或者一位大师吹捧几句,价值立即就翻个几百倍甚至是几万倍,这都是常有的事情。看破不说破,也是很多无聊东西的潜规则。”

“这些东西不像丹药、药材、灵石等等,那是对人有直接性价值。”

杜菲哦了一声,大致明白了。

白一帆放下杯子,杜林忙提壶要倒茶。

轰!

一道气浪冲了进来,将茶壶撞飞出去,撒了一地。

茶院顿时一片混乱,杜林受到了冲击掀飞出去,摔了个大跟头。

白一帆看着眼前碎裂的桌子,嘴角微微一瘪,有点不高兴。

今天的心情的确还算不错,但是却被人找上来了。

白一帆扭头,一位眉须皆白的老者出现了,看身材是一位武修,武修很常见。

“你就是杀了我儿的凶手?”

来人语气森冷,杜菲吓的俏脸煞白,她当然知道来的人是谁,宋燕的爷爷,宋兆。

“杀的人太多,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白一帆平静,站起来弹去身上的茶水。

宋兆怒道:“我儿宋辽,孙女宋燕!”

白一帆点头道:“那就没跑了,是我杀的。”

男子汉大丈夫,做了事情就认,白一帆很恪守这一点规矩。

宋兆脸色越发阴沉,冷笑道:“术修是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杀我儿子的代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