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我不想有第二次。”

陈钺一听,立即说道:“大人------”

陈钺听王恕的意思,似乎是将知道当做背后的人了,顿时大急,他也知道,他看出王恕此行巨大的风险之后,心中已经有退缩的意思了。

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陈钺是出工不出力的,似乎由王恕折腾。

但是让他站在这些江南士绅那边,却是绝对不会的。

越是这种没有底线的官僚,越是能明白强弱对比。

而今苏州士绅其实是在要挟朝廷。但是朝廷真要下定决心,不怕打碎瓶瓶罐罐的,江南士绅们有一个算一个,能有什么好下场?

真以为当今龙椅上那一位,是可欺之主?

只是陈钺也明白,而今朝廷财政紧张,这些江南士绅却也是打到了节骨眼上,从长期来看,这些人定然没有好下场。但是短期形式就不好说了。

但是当官不是炒股。

炒股套牢,还能期望能涨上来的一天,但是当官死在黎明之前,也是人死不能复生。

王恕打断陈钺的话,说道:“我知道陈大人是朝廷的忠臣,而今的局面你也知道,我不想有第二次,你也知道这句话,该让谁知道。”

陈钺心中顿时一亮,说道:“大人的意思是-------”

王恕说道:“而今朝廷多事,江南不能再多事了。”

陈钺心中大喜。

他听王恕的话音,就知道王恕有妥协的意思。

这就太好了。

政治是妥协的艺术。

很多事情就是如此。

王恕投鼠忌器,而江南士绅一方,又何曾想与朝廷彻底的撕破脸。

陈钺所知道,他们岂能不知道。

只是很多时候,利益都是争取过来的。

朝廷明显的对江南下刀子,他们还没有任何动作,岂不是向朝廷说,这里钱多人傻速来。如此一来,朝廷对江南的索取,只会没有尽头。

但是而今,双方较量了一番,都知道对方的力量。

岂不是可以谈判的时候了。

彼此之间可以各退一步,比如某些行业可以从专卖之中剃出出来,给出更多的优惠等等。

陈钺看到了解决问题的曙光。其实陈钺在很久之前,就有在其中斡旋之意。只是王恕名声在外,陈钺不敢轻易开口。

此刻王恕既然有了松口的意思。

陈钺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立即说道:“下官明白该怎么做了。”

王恕让陈钺下去之后,他负手踱步片刻,写了一封书信,叫来一个锦衣卫,让他送往南京,这一切都是当着汪岳的面前做的。

汪岳自然明白王恕的意思,他说道:“大人,你决定调京营来苏了?”

王恕淡淡的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王恕一辈子,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但是唯独忍不了城下之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