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龙一般,一次又一次的拍打着堤坝。

至于白洋淀,三角淀,大陆泽,以及那些知名不知名的淀泽,乃至于湿地,一下子都变得充盈起来了。

如果有卫星的话,就可以看见三角淀,就好像是吹气球一样的长大了起来。

本来三角淀之中,因为干旱,已经分割成好几个小湖泊,中间有各种各样人活动,或者动物活动的路线分割开来。

于谦走的那一条路,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此刻水又淹没了一起,将三角淀变成了本来面目。

甚至仅仅这样还不够,三角淀排水不畅,无数河流都汇入此间,三角淀急速扩张将自己与得胜淀联系在一起,甚至还想要向西蔓延,与白洋淀千里相会。

而联系两处的大清河,不过百余里的河道,就更是危险重重了。

刚刚因为大雨缓解旱情而高兴的于谦。此刻又出现在堤坝之上。

之前远远看过去,不过一线的河道,可以纵马而过的水流,此刻逼向两边的堤坝,甚至直接扑到了于谦的脚上。

于谦站在最前面,看着百姓一点点的加固堤坝。

抗旱的时候,于谦用尽了不少办法,才让这一带的百姓多种了一点粮食在,此刻如果决堤的话,一切辛苦都要白费了。

甚至明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还是两说的。

于谦只能硬撑,不带斗笠,不撑雨伞,让所有参与守堤的人都看到,他于谦在这里。这才能安众人之心。

如此一来,不过短短十几天之间,无数奏疏又飞到了乾清宫之中。

朱祁镇看了,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却是他当初的任性,此刻付出了代价。他感冒了。

只是这个时代医疗条件与后世还是不同的。

在他看来是很普通感冒,却让宫中上上下下的紧张的不得了。

特别是王振暗地里都哭了好几次了。

朱祁镇先是觉得好笑,随即又感到害怕。宫中之人为什么会这样,很简单,宣宗皇帝在腊月之间,还一切没有没有变化,健康的很,但是就腊月二十几发病,正月没有出初五就去了。

这个时代,看似一点小命,却真的能要人命了。

朱祁镇这才安分下来,积极配合太医,该休息休息,该吃药吃药,甚至来早朝都听了好几日,反正正好像下雨。

奏折仅仅看节略,不再多看。

但是即便如此,朱祁镇都有一点受不了,看着各处水情告急,特别是于谦奏报大清河水情的奏折。

朱祁镇心中有一句曹尼玛,早就想说出来。

这贼老天,这是在玩我吗?我哪里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