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珪越说呼吸越急促,脸色越来越涨红,突然一口血喷在了殿前,一头栽倒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堂上堂下的李琰、诸相都惊呼出来。

“快,快传太医!”

李祎见惯了生死,反应最是迅捷,高吼着传召御医。

但张守珪所服用的毒药是慢性药,一点一点的在不知不觉中变深入脏腑,尤其是激动时候的辩解,加速了身体血液的循环流动,促进的毒性的并发,已经无力回天。

李琰六神无主,李祎、王晙、杜暹、源乾曜、李元纮五相也想不到会是这种局面,一时间也只能将此事搁置。

李祎、王晙、杜暹三人聚在了一起。

“你们以为安节度所言之事,几分真几分假?”

王晙道:“不好说,但裴相的态度,你我皆知,不排除他们孤注一掷的可能!”

杜暹也说道:“某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李祎沉默半响道:“我以郭子仪为常山郡守,你们以为如何?”

王晙、杜暹皆是知兵之人,眼中各自一亮,齐声道道:“大妙!”

常山郡地处南北咽喉,东北军真要叛乱,常山首当其冲,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便在他们拟定应对之策的时候,意外得到了一个消息。

安思顺给罢官问罪:御史中丞吉温弹劾了安思顺,说安思顺陷害忠良,为了自己一己私利,诬陷辽东将帅心存反意,逼迫张守珪以死明志。

李琰听信谗言,直接罢了安思顺的官职,将他交给了御史台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