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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唐王朝很强大,对外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四方臣服,对内是政治清明,繁荣富强。

盛世已经来临……

面对这样的国家,裴旻身为一个汉人,身为一个华夏人是由衷的自豪热爱。

连裴旻都如此,张九龄、高适这样的文人更加了,他们近年来的诗句都充满了对国家的热爱与自豪。

哥舒翰是突骑施人,高仙芝是高句丽人,但是他们生长在唐王朝的土地上,深受华夏文化熏陶,也早将自己视为唐王朝的一员,真心愿意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故而听到南诏王皮逻阁这般嚣张,狂妄无度的诋毁唐王朝,将唐王朝都视为张虔陀一路货色。

哪里受得了!

张九龄、高适、哥舒翰、高仙芝都觉得小小南诏,居然如此蔑视天朝上国,不受控制的就生出了怒意。

而裴旻本来就讨厌地图炮,在后世他就经常见到一些因为个例就开始乱地图胡说的人,受到的影响更大。

李林甫却不不同。

细说起来,李林甫还是李唐皇室的后裔,是唐高祖李渊堂弟长平肃王李叔良曾孙。

但他自身就是一个人唯我主义,根本就没有什么家国理念,只要自己过得好,便是唐朝覆灭也与之无关。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是唯一一个能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件事情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有什么发现?快快说来!”裴旻深知李林甫的才能,催促他细说。

李林甫道:“属下是觉得南诏现在还不到与我朝翻脸的时候,我朝扶持他们牵制吐蕃,对于南诏自身,有百利而无一害。这是一个共赢的局面,我们能够达成所愿,而他们也能在南边站稳脚跟,成为一个可以与吐蕃对抗的国家,而不是备受欺凌的可怜小国。这有一句话叫做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可现在磨并没有磨完,桥只走了一半。南诏王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卸磨拆桥?”

“就为了一个女人?属下以为身为国王,即便那个白洁夫人万中无一,也不应该为了他而死磕我朝。”

将心比心,李林甫觉得换做是自己,利益在前,别说是女人,连儿子女儿都能卖。

经李林甫这一提醒,裴旻也冷静下来细想,同样觉得有些反常。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例子,但冤有头,债有主。

干蠢事的是张虔陀,这个无可辩驳。

南诏也残忍的杀了他满门,上老小幼,一个都没有放过。

难道这还不够?

还要特地挑衅唐王朝?

打算让更多的人为白洁夫人陪葬?

还是是寿星公上吊找死?

裴旻不怀疑南诏以后会反,反而坚信,他们一定会反。

就跟回纥、葛逻禄一样。

裴旻在选择扶持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将来打虎的准备。

在裴旻看来,只要在老虎成长起来的过程中,唐王朝能够获得足够的利益,这险是值得冒的。

毕竟身为打虎人,不能怕虎。

现在的南诏别说是虎,小虎崽都算不上。

充其量就是一条狗,这一条狗就来挑衅唐王朝,这也实在太夸张了。

南诏王皮逻阁在历史上能够一同六诏,将南疆荒芜之地发展起来,打下未来大理国的雏形。应该不至于与夜郎国一样,有着莫名的自信。

“也许真的有问题?”

裴旻眼前一亮,肃然道:“你们想,南诏为何要在夺取了嶲州之后,又选择退去?”

张九龄立刻回道:“是知道守不住吧。”

“没错!”裴旻打了一个响指,说道:“这也说明了南诏王皮逻阁有这个自知之明,知道他们能够一时出其不意的攻下我朝一座城池,但只要我朝回过神来,反击之势,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抵御的。故而直接放弃,同时,他们并未劫掠嶲州,也可见他们并不打算真正的与我们为敌。真有这个打算,城中财富哪有不取的道理。细究起来,也许真有问题也不一定。”

他来回渡步,说道:“此次皮逻阁兵袭,我军最大的伤亡是徐琥父子以及一众敢于抵抗的家丁兵士。他们的仇,不能不报,但可以记在账上,秋后清算。现在时不是跟南诏开战的时候,这边一动兵,用屁股都能想到。为了自保,南诏会投向吐蕃的怀抱。他们一但结盟,对我们就太不利了。”

当即裴旻修书,将自己的看法意见写下,命人加急传给李隆基,希望李隆基能够暂缓攻势,调查清楚一切。

但是裴旻的上疏直接让李隆基拒绝了。

而且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还有了些许不满。

“静远这是太不知轻重了!”

李隆基好大喜功,而今《讨贼缴文》以出,唐王朝上下群情激奋,都渴望浩荡王师能够再一次取得辉煌的胜利。

李隆基自认为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而且裴旻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