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水。

杨敬述将自己的部下拿出来顶锅,依照他的战败,就算杀头亦不为过,但他凭着各种推卸责任,虽被削去爵位,可仍是检校凉州都督,没有给去职。

传令兵有些吓傻了,都不知怎么回答。

再说他也不好回答。

突厥来的太突然了,一方面凉州军大多沉浸在失去薛讷的悲痛中,另一方面杨敬述的完美防线太过复杂,提线式操作,反应完全要慢上半拍。

将官甚至要看杨敬述给他们发的指示书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失去了一个将官面对敌时自我的应变能力。

这操作太复杂,配合难免有些失误,不够默契。

各种情况一发生,完美防线可谓破绽百出,漏洞百出。

他们本就是受奇袭的一方,自我一乱,应对起来,更成问题……

结果就是这样,不堪一击。

杨敬述指令根本就不可能落实到位……

要说错,前线所有人都有错,但毫无疑问,罪魁祸首就是杨敬述。

传令兵面对如疯似狂的杨敬述,哪敢如此回答。

“够了!”

裴旻算是忍了杨敬述半天了,忍无可忍,终于到了无需再忍的地步,喝道:“错在哪,你他娘的不清楚?不是你的狗屁完美防线,前线会打成这窝囊熊样?跟你说了,你的布防不堪一击,你不信……现在敌人来了,打了你的脸。你竟不觉得疼?外敌近在眼前,凉州数十万百姓危在旦夕,你不知道错,不想办法挽救,打回去,无脑的查问原因,是想找人背锅,还是推卸责任?你是不是觉得,老子管不了你,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