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是孔子所创立、孟子所发展、荀子所集其大成的一种学说流派!

不论后世如何排斥驳斥,都改变不了一点!

儒学贯穿了几乎整个华夏历史,从孔子的有教无类开始,儒学便在世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忠孝节义!儒家四美德。

智仁勇!儒家三达德!

孔德伦、孔惠元皆是孔圣人后裔,前者是孔圣人的嫡系传人,后者是三代国子司业士林领袖。

他们两人的夸张不同于常人,份量是何其之重。

本来裴旻年纪轻轻,位高权重,兼资文武,以是青少年心中的目标偶像。如今得孔德伦、孔惠元的一赞,更是身价百倍,甚至有了七德才子的雅号。

黄河中游!

颜杲卿卓立船头,俊雅的脸上有着几分的沉痛,懊悔!

袁履谦高大的身形站在身侧,也是同样的伤感,依旧强打着精神道:“昕哥,这真不是你的错!你无需如此自责。”

“身为人子,未能守在灵前,以是大不孝。如今竟不能亲自见父亲最后一面,不孝如此,还有何颜面,面对娘亲,面对颜家列祖列宗!”颜杲卿语带哭腔,追悔莫及。

依照礼法规定:“死三日而后殓。”

也就是说三日之后,必需要为逝者盖棺上钉。

最初颜杲卿得到的消息是父亲重病,当时的他便归心似箭。只是他身居要职,不能说走就走,延误了一天。

便是迟了的这一天时间,没能赶得及见父亲最后一面。

为此颜杲卿一路都陷与了自责之中,无法自拔。

对此袁履谦劝了又劝,毫无效果。

“喂!前面的船,可载着魏州的录事参军,颜杲卿,颜参军!”

近乎二十余人的呼喊,将陷入悲痛中的颜杲卿喊回了神,诧异的看着不远处的“船”!

“那是海鹘?”

海鹘是唐朝水军的一种战舰,是一种无惧风浪可以在恶劣天气作战的攻击舰,体型不大,船形头低尾高,船身前宽后窄,是仿照海鹘的外型而设计建造的。船上左右各置浮板四到八具,形如海鹘翅膀,也因此给称为“海鹘”。

海鹘最大的特点是小巧快捷,是那种以速度灵活取胜的小型战舰,拥有乘风破浪的能力。

颜杲卿也不确定,他只是在书中见过,真正的模样却不曾见。若非对面叫喊的人,一个个都做兵士打扮,他还不太敢认。

此刻他悲伤过度,心神错乱,胡思瞎想,一时间竟没有应答。

袁履谦高声道:“颜参军就在船上,你们有何见教?”

“奉皇上之命,特来接颜参军入长安,以见令尊最后一面!”对方兵士的呼喊,让颜杲卿回过魂来。

海鹘以人力驱动,无惧风浪,速度比他乘坐的客船快商一倍有余,以海鹘的速度,足以赶到长安见颜元孙最后一面。

“快,快停船!”颜杲卿悲中生喜,大声呼喊。

两船做了交接,海鹘原地调转了船头,迎着风浪杀向了长安。

只是短短的一刻钟,海鹘已经超过了他们先前所在的客船。

“得知己如此,我颜杲卿此生无憾!”颜杲卿是何等人物,冷静下来,细细思量,以知真正安排这艘海鹘战舰的是何人。

在他所认识的人中,也只有备受李隆基恩宠的裴旻能够说动李隆基,让朝廷出动战舰来接。

袁履谦怀念昔日裴旻住在他家的时光,认同的点了点头。

“生子当如孙仲谋,交友当交裴静远!颜参军能与裴国公这样的人为友,当真是好福气!”

见颜杲卿心生感慨,在甲板上负责巡视的一名小校,羡慕的说了这么一句。

颜杲卿、袁履谦相继诧异。

袁履谦问道:“裴兄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小校笑道:“你们还没听说?也是,传不了那么快,颜参军为官在外,无法赶到长安,为颜大夫戴孝守灵。裴国公不怕避讳,替颜参军尽了人子之责。也是好人有好报,二位孔圣人的后人也参与了对颜大夫的祭拜。夸裴国公忠孝节义智仁勇皆全,早就传遍长安了。”

颜杲卿、袁履谦眼中相继有着震撼感动,想不到裴旻竟做到如此地步。

“有……”他又想说得知己如此,此生无憾这类的话,却发现已经说过,说不出来了。

海鹘速度极快,为了配合海鹘的即停即靠,李隆基下旨清空曲江船只一日,该走城北码头,允许海鹘直接驶入曲江,入长安城。

于第三天的夜里,颜杲卿、袁履谦抵达了长安。这一上了岸,立刻有人给他们送上了快马!

在这诸多的福利配合下,颜杲卿赶上了盖棺的时间,见了他父亲最后一面。

看着恸哭不止的颜杲卿,裴旻瞬间觉得自己这一切准备都是值得的。

颜杲卿赶到,裴旻也不喧宾夺主,将身上的孝义交了出去。

“裴兄!”颜杲卿看着面前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