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宫御花园。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燃着一团篝火。

两根硕大的羊腿,就夹在篝火之上,被火烧的滋滋作响,油光锃亮。

而李承乾一边往上面撒着作料,一边道:“还别说,现在这事儿干起来,还是得心应手的很。”

曾几何时,由于渭水之盟的缘故,李世民带着全家老小节衣缩食。

饶是李承乾他们这帮皇子,整日里都瞧不见碗里有肉。

馋的不行的李承乾只得撺掇李恪与李泰,一同跑到御膳房偷肉吃。

而想起小时候那无忧无虑的日子,李恪也是笑出了声。

他道:“我还记得,当初你这家伙跑的最快,把我跟青雀都给丢在了后面。”、

“然后我们俩,被周公公逮个正着。”

“而且我也记得,当时我们仨里面挨揍的只有我。”

“你是跑没影了,青雀受宠,所以只是挨了骂。”

听见这话,李承乾翻了个白眼。

他一边用小刀戳着羊腿一边道:“你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好事儿或许能少得了我,但挨揍这事怎么可能少得了你大哥?”

“你是走得早没看见,当时你哥我叫父皇堵在御书房揍得那叫一个凄惨。”

李承乾的生动形容,亦是将李恪给逗得哈哈大笑。

“说起来,那段时日,还真是有意思。”

李承乾也不由感叹道:“无忧无虑,没这么多事儿,除了功课就是玩。”

“是啊。”

李恪轻轻点头道:“没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没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只可惜,时光荏苒,真的是过的太快了。”

李承乾随手从羊腿上撕下来一块羊肉,丢进嘴里,道:“时光总归是难以把控,总是感叹这些没什么意义。”

“与其如此,还不如想想以后,想想将来。”

听见这话,李恪亦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长孙娉婷。

他忍不住苦笑道:“我的未来,恐怕也就只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这家伙丧气的模样,着实让李承乾瞧的压根痒痒。

他直迈步上前,将一块羊肉塞进李恪嘴里的同时,嘭嘭就是两脚踢在这货的屁股上。

“你这家伙,让你哥说你些什么才好?”

“造反跟长孙娉婷比起来,孰轻孰重,还用我说?”

“当初造反那么大的事儿,你都敢干,这屁大点小事儿就把你难住了?”

李承乾也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特娘的,我真觉得就不应该劝你,让你一直憋着好了,也能省去我不少麻烦。”

“呵呵……”

李恪轻笑一声道:“我敢造反,那是因为我知道我的对手一定是你。”

“怎么着?”

李承乾高挑着眉头道:“知道对手是我,你就敢干了?”

“不然呢?”

李恪一脸理所当然的看向李承乾。

“我的天。”

“你小子还真敢说。”

“你是真不知道你皇兄的诨号,还是假不知道?”

李承乾摇头轻笑,转过身,一边将羊腿从烤架上卸下来的同时,一边说道:“你问问战场上那些个,有几个敢跟你皇兄龇牙的?”

“这些年跟你皇兄打仗,没掉脑袋甚至还能恢复往昔权柄的,也就你一个。”

这话倒也不是他吹牛,完全是事实。

虽然这家伙今年才二十岁。

但他在沙场上征战,可已经快十年了。

而这十年的光景中倒在他手里的敌人,数不胜数。

什么吐谷浑,什么西突厥,什么东北三番,什么东北新三番等等。

而这些国家的君主都在什么地方?

几乎可以用四个字概括,死走逃亡伤。

要么死了,要么被软禁在长安,要么干脆脑袋都被摘下来了。

而听见这话,李恪撇了撇嘴道:“因为我觉得,我没比你差太多。”

“若是我们俩调转一下位置,或许胜利的会是我也说不定。”

闻言,李承乾这抓起酒杯塞进李恪手里。

他直说道:“闲的没事儿别总吹牛,老老实实喝你的酒得了。”

“怎么着?”

李恪挑眉道:“你不信?”

“好好好。”

李承乾也是无了个大奈。

他直看着李恪说道:“就问你一句,你觉得能赢我的依据在哪里?”

“凉州军的战力,远胜蜀军。”

李恪道:“而大唐的体量,也远大于蜀地。”

“呵呵。”

“你小子是只看见了凉州军的战力。”

“但你小子难道忘了,凉州军是谁练出来的了吗?”

“火炮是谁发明的?天火雷是谁发明的?还有咱们大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