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李承乾带出来的五千兵马,除了部分基层军官是老卒之外。

其余全部都是通过募兵令招募上来的新卒。

因为有李承乾的存在,这批新卒注定会不凡。

他们不仅精通骑术射术与近身搏杀,还都装备精良。

每一名骑卒都配有一张轻弓以及一张重弓。

除此之外,骑卒还配备一杆长矛,以及一柄专司为骑卒打造的弯刀。

这样的武器配备,再加上李承乾对他们魔鬼式的训练。

这些人,注定会给这天下一个大大的惊喜。

李承乾领军一路西进,击溃小股龟兹军无数。

而被去驱赶过来的流民,也都纷纷被李承乾安排兵马护送着向东而行。

那些新卒在这一路上经历了战事洗礼后,也已没了当初的青涩。

现在的他们,眼中只有冷冽杀气。

实际上不止是李承乾想要证明自己。

他们也是一样。

谁说,募兵制下出来的士卒,就比不上府兵制的老兵了?

他们就不信那个邪。

这一次他们都是咬着牙绷着劲,想让天下人知道,就算是改了兵制,凉州军也依旧是那支可以纵横天下而无敌的军团。

……

也是因为高昌国的不反击。

致使龟兹国的野心膨胀,现在他们想要的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交河城这么简单了。

数万龟兹军云集于交河城内,完全将交河城当做了自己的后勤补给。

而他们的兵锋,则直指南平城。

也是因为当下的情报传递速度慢。

所以现在,大唐已然出兵的消息,并没有传到龟兹这边。

就在李承乾率军朝前追击龟兹散兵之际,龟兹将领那耶鲁也正带着三千龟兹士卒优哉游哉的走在前往南平城的路上。

因为西域已经被突厥控制多年,这些年都没怎么打过仗。

所以军队建制并不健全,许多甲士都是临时征召上来的新兵。

那耶鲁这边也同样如此。

他带来的这些人,走在路上时毫无阵型可言,一眼望去就跟一群难民似的。

而那些士卒也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仿佛他们根本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郊游的。

按说这样的行军是非常危险的,一旦由敌军来袭,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那耶鲁却并不在意。

而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当然是因为高昌国的不争气。

距离交河城失守到现在已经有四天的时间了。

可是直至现在,他们都没有给龟兹国造成哪怕一点麻烦。

以至于这时的那耶鲁,脑子里都没有打仗的概念。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等着攻下南平城,要捉多少个美女回来。

可显然,他这个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就在他们缓缓行进的时候。

一支千余人的骑兵已经朝他们飞速奔来了。

直至这些个家伙,听闻前方隐隐有雷鸣之声传来,才知道大事不妙。

要知道,西域人几乎都是半游牧半农耕的民族,他们对马蹄声有着非常特殊的感知力。

而坐在马上昏昏欲睡的那耶鲁也是脸色大变。

“不好,前方有敌人的骑兵。”

他当然不会傻到,觉得前面的人是自己人。

毕竟,他才是先遣部队,他前面除了一些在追杀高昌流民的散兵,几乎没有任何成规模的武装。

所以,当下他也是赶紧去指挥士卒列阵。

然而到了现在才想起指挥士卒,那显然是来不及了。

就在龟兹甲士慌忙列阵之际,黑甲黑袍头顶黑色头巾的骑兵已然杀到了他们的近前。

如同洪流一般的骑兵队伍宛如利剑一般,从人群中席卷而过。

一时间,惨叫声、哀嚎声连成了一片。

许多人连怎么回事儿都没搞清楚呢。

就被随之而来战马撞翻,随后被无情的铁蹄生生的踏成了碎片。

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缺乏训练地龟兹军根本就无法抵挡凉州军骑兵的冲阵。

三千的龟兹瞬间便崩溃了,无数的龟兹丢掉兵刃,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到处逃窜。

作为主帅的那耶鲁见到全军崩溃,心中明白已经不可能扭转战局,急忙叫身旁的亲兵护送着自己后退。

可是凉州军岂能让他这么轻易的逃掉?

领头的程怀亮手提长矛,一马当先冲出队列,直朝着那耶鲁的方向冲去。

那耶鲁那也是被这滚滚而来的铁骑给吓破了胆,带着一众残兵败将一连奔出了数里。

而他们也是慌不择路,跑进了一处三面皆是山壁的葫芦口里。

见此情景,程怀亮是心头大戏。

他直接指挥士卒,将葫芦口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