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了一把火之后就这么离开了,盛正修只觉得自己怀中空空荡荡的。

明明在知道她回来以后心中已经被兴奋填充,可谁知道回来的人已经和过去判若两人。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夏初已经招手拦了出租车,他知道自己一旦离开夏初,下一次还想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师傅,麻烦你去……”夏初正要报自己的地址,盛正修已经坐了上来。

她可不想暴露自己的地址,省得这人之后会不停的缠着自己,她及时改口,“去盛豪酒店。”

“先生,那您呢?”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盛正修一眼。

“我送她。”盛正修已经伸手关上了门。

车子汇入车水马龙之中的大街之中,车窗外面闪过很多五颜六色的灯光。

夏初一直侧着身子看着外面,她在看风景,而盛正修则是一直都在看着她。

只不过她这个动作下意识对自己就有抵触心理,根本不愿意和自己再接触。

夏初将窗子打开了一点,外面的风轻轻吹来,风吹乱了她的发。

她看着那万家灯火似乎已经入了迷,脸上没有那种妖媚,这样的她倒是有些像从前的那个人了。

盛正修伸出手,下意识想要替她将发丝抚到耳后,才伸出手她仿佛有了意识似的转头朝着自己看来。

他的手只能僵硬的立在空中,夏初直接将自己的发丝拢到耳后。

“你知道么,从前很多事情我都依赖你,后来有一天我失去了你,我才明白原来我一个人也可以。”

她是微笑着去说这句话的,盛正修对上她嘴角的笑容,心中却是一片酸楚。

他总觉得在这三年之中,她并不是出国留学这么简单,她不止是气质变了,变化最大的还是眼神。

“对不起……”他发现自己除了对不起,他什么都做不了。

夏初凝视着那张熟悉的容颜,想起了三年前她才去美国的时候。

那时候她已经有了觉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否则她一定会被那个所谓的后妈给玩死。

除了她离开的时候自己原本为数不多的积蓄,她的卡上从来没有一次进账。

到美国的第二个月,她打电话问过夏醇,当时夏醇正在处理一个文件。

有些不耐烦的回答:“小妈不是给你打了钱的吗?我很忙,有事找她去。”

离开的一个月她都没有听到过自己爸爸的嘘寒问暖,夏初咬着唇,她不知道柳清竟然会做的这么绝!

先是设计想要拍到自己的丑照,从而夺得自己的股份,现在自己已经逃到了美国她竟然想要自己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也就算了,后来的事情才彻底让夏初寒了心。

她挂了电话,知道柳清肯定是故意的,而她的积蓄本来就不多,而且她打算创立公司也需要一些本金。

她将所有的钱都投到了股票之中,那个月她已经是山穷水尽。

最穷的时候她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原来她只是有点胃炎而已,后来就彻底变成胃病。

而柳清发现她还活着,觉得她活着始终是个祸害,就在那个雨夜。

一个黑人潜入她的房间,想要先奸后杀,夏初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样荒唐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的衣服被扯碎,幸好她机警,用东西砸晕了那个男人。

夏初赶紧拿了银行卡和护照等重要的证件,披上一件衣服就匆匆离开了。

那个时候她一个人在雨幕之中哭得泣不成声,她很想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可是当她犹豫了半天最后真的下定决心打给盛正修的时候,发现电话已经没有电了。

倾盆大雨早已经将她满身淋得湿透,天空雷鸣闪烁,她没有钱也没有认识的人。

闪电照亮了苍穹,雷鸣响彻她的耳膜,脸上是她雨水和泪水的混合液体。

那个夜晚,她觉得自己应该将一生的眼泪都流光了吧。

她觉得自己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总比死在柳清的手中要好。

夏初闭上眼睛,曾经她在那么艰难的情况下,要是盛正修能够出现在她面前。

她觉得很有可能她会不计前嫌的和他和好,后来的日子都在她的逃亡之中度过。

再次回忆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心仍旧有些疼痛,是苦难成就了今天的夏初。

她是被很多人一步步逼到这样的境地,好在那样可悲的日子已经结束了。

如今她穿得衣鲜亮丽,没有人能够知道她曾经过着连乞丐都不如的生活。

她缓缓睁开双眸,眸子的情绪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冰冷平静如初。

“先生小姐到了。”司机的声音传来,盛正修抢在夏初之前付了钱。

夏初并没有收回钱,而是也递给司机一百,“不用找了。”说着她洒脱的开门下车。

虽然她不想要暴露自己的住址,但为什么选择在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