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雕梁画栋,处处金贵华美。、

香炉中一丝一缕淡淡的白烟袅袅升起,渐渐弥漫于空气中。清新安神的香味抚平白日里的忧思,床铺上的男人今夜却陷入了层层梦境。

梦中有一红衣少年,立于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之中,问答间不卑不亢,所思所想所说皆是无拘无束,洒脱了然。

少年年纪尚小,不及弱冠。、

他坐在龙椅之上,遥遥望下去,初见时的惊异刚压下心头,不多时又是浓浓的惊艳涌上心头。、

少年像一棵苍青的松柏,那么精神,那么坚毅,那么朝气蓬勃。、

他看着一身红衣的少年状元郎向他遥遥一拜,清脆的少年音却是沉稳从容的说道:“臣,谢主隆恩。”眼前忽然一片白雾,等他拨开迷雾,便看见远远的,一匹汗血宝马飞驰而来。、

马背上正是他的红衣状元郎。、

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

那日已经是深秋,漫山遍野一片四季常青,浓墨一般的深绿,还有年复一年绿了又黄的草地。、

鲜衣,怒马,少年,都有了,若说赏花

小状元郎可是人比花娇。

眼前的山川宝马和少年转眼间消失了,他的目光从手中的奏折移开,抬头就见到跪在下方的红衣青年。

小状元郎长大了,成了他的尚书郎。

“陛下,臣无罪。”

他皱眉,有罪或者无罪并非他一人说了算。、

他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真真假假隐藏了太多的阴谋,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局,一个针对叶臻环环相扣的局。

他张了张口,面对垂首不看他的尚书郎一时之间也做不出解释。、

他无声的叹息,之后挥挥手叫人将红衣青年带下去,带去重乾宫,离他近一点,也令外面的人看明白些。

叶臻,他们动不得。

突兀的,御书房顷刻间灰飞烟灭,眼前陷入一片冰冷的黑暗。、

阴沉灰暗的房间中没有一盏烛火,窗外狂风大作,扭曲的树影形成可怕的阴影投射在惨白的窗纸上。、

他熟悉这里,这是重乾宫,他也曾被迫住进这里,权力叫人为之痴迷,为之疯狂。重乾宫圈禁过太多的皇室子嗣,他不过是进来又出去,最终登上那个位置的幸运儿。:

阴恻恻的房间内死气沉沉,压抑至极的环境中忽然传出一丝晌动。

他转身看见在极其黑暗的房间中,一袭红衣的青年趴在桌上。、

尚书郎捂着头,脸色苍白胜过那白惨惨的窗纸。发冠松散,黑发落下来有几缕黏在汗淋淋的额头上,往常神采飞扬的乌黑眼眸中暮霭沉沉般暗淡无光。、

他心中一惊,“叶臻,你怎么了?”

急忙走上前伸手去扶红衣青年,然而他的手臂直直穿过了尚书郎的身体。、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而后再一次尝试依旧无法碰到青年后,只有担忧的看着面色灰白的叶臻(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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