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刘盈掷地有声的一喝!

“孤王并非是那种画饼骗人之辈。

所以,孤王许诺你,先一步将你的家人们救出来!”

说完,刘盈看着满脸不敢相信的许负,璀然一笑:“敌人的敌人,就是孤王的朋友!

孤王也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许负闻言,内心非常震撼,她惊愕的看了一眼刘盈,随即像是咬牙切齿一样的说道:

“太子说的不错,戚夫人哪怕是事成了,恐也要杀我及家人。

既然如此,我何不搏一搏!”

刘盈转身跪坐了下来,淡笑着看着许负:“那孤问你,你现在对于戚夫人囚禁你的家人,你有多少了解?”

“就在栎阳城,陛下赐给我的宅院中,我的家人已经被戚夫人身边的死士控制。

可究竟是有多少死士,我自己也不清楚。”

刘盈稍显错愕:“这么说,你并没有亲眼看到你的家人被戚夫人囚禁了?”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戚夫人囚禁我的家人有假?”

许负猛然惊愕的问道。

刘盈摇头:“这倒不是……嗯?你对你家人被囚禁的了解,仅仅如此么?”

“仅仅如此。”许负羞愧地低下头来。

吕释之见状,露出讥讽的笑声来:“都说你许负是什么神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今日看来,也不过尔尔罢了!

你要真的是厉害,难道还不能算出你的家人是否有危险么?”

许负没说话,低着头,都已经到了这份儿上。

她还能说什么?

刘盈摆了摆手:“二舅不可如此,孤既然已经将许先生视作盟友,便不可言语轻慢!”

说着,刘盈既然缓缓起身,走到了许负身前,伸手将许负缓缓地扶了起来。

“许先生请入座!”

刘盈含笑道:“我与两位娘舅商议如何营救你的家人,许先生也可在边上听一听。”

许负更是激动,连接点头。

刘盈转过身去的瞬间,心中暗自觉得,这应该是自己见过最大的吧?

难道修道之人?

都这么有容?

“殿下,不如臣直接领兵过去?”

吕释之拱手道:“那区区几个毛贼,有什么值得担忧的?

大军到了,他们必定投降的。”

许负听罢,心头一惊,这样过去,那如果那些盗贼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

家人们……

“不可!”刘盈直接摇头道,否定了吕释之的建议,他转而看向吕泽:

“大舅可有良策?”

吕泽沉吟道:“直接调动大军,本就不是什么稳妥的办法。

不如派遣高手,暗中潜入许府,摸清楚那些死士都在什么地方猫着。

都是怎么控制许先生一家老小。

毕竟,就臣下看来。

只要是人,那就有打盹的时候。

再者,戚夫人一副吃定了许先生的模样。

那她手底下的那些死士,只怕也会掉以轻心。

而这,就能更加增添我们的胜算了。”

许负听着,觉得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至少,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证自己的家人生命安全。

她急忙看向刘盈,却见刘盈还是摇头,缓缓地说道:

“这办法,也不算好。”

刘盈忽而眼睛一眯,眸子里闪动一丝可怕的寒芒:

“大舅,这戚夫人的娘家如何?”

吕泽闻言,神色微微一变,但却还是拱手说道:“这戚夫人的父亲是临辕侯戚鳃。

此外,戚夫人有一个弟弟,唤作戚触龙!

不过,临辕侯戚鳃,为我大汉中尉,执掌拱卫栎阳城的兵马。

嗯,这临辕侯戚鳃,现在还在跟随陛下在北方战场上,没有回来呢!”

听到“没有回来呢”五个字,刘盈脸上寒意陡生!

“那这戚触龙如何?”

“不过十五六岁,比太子也大不了几岁……”吕释之忽而表情怪异的说道:

“但是,这个戚触龙年虽不大,但是却颇为沉迷美酒。

几乎每日都要去前秦国东陵侯召平开设的酒肆中痛饮一番,才回家的。”

前秦国东陵侯召平,算是秦国的老旧贵族了。

也是少数在项羽入关之后,躲过项羽屠刀的人。

不过,刘盈对于这个召平的认知,只是单纯的以为他种瓜种得特别好,没曾想酿酒也酿的不错!

刘盈忽而一笑的看着吕释之:“二舅,听你的口气,似乎对这个戚触龙的作息非常熟悉!”

“这可不!”吕释之有一说一:“上次殿下被投毒,臣就怀疑是戚夫人那个贱婢做的。

我弄不死她儿子如意,难道还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