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每一朵花的绽放,都来自一颗种子的落地((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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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一遍这些日常的录像,并没有什么收货,也并没有期待获得什么不一样的信息。
周培毅却格外认真地看着,四个屏幕同时倍速播放的情况下,他的关注点一直在变化,却也还是没有什么收获的样子。而眼镜仔调取视频调整到相应时间的速度,也比不上他看视频的速度。
“还可以看离得更远的街区吗?”他问眼镜仔。
被抓来加班的眼镜仔一言不发,似乎还沉浸在说错话的罪恶感中继续调取了再外面两个街区的监控给他看,范围扩大至五百米内的公共摄像头与超商便利店。
王队长有些待不住,经验丰富的他自认为这样呆呆的看录像对破案没有任何作用。可能这一系列行为可能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青少年想要帮上忙,只是不信邪,但是经过两天多全组警力的搜索,那些视频中并没有能够推动案情的资料。
他没有发声阻止,默默走出了技术室。
周培毅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看完了这次事件收集的全部监控录像,不管眼镜仔有多么困扰于久坐的腰痛。随后,他按照加班民警的指引,签字了一些关于搜寻失踪人口的文件和知情书。弟弟,周培仁,法律意义上成为了真正的失踪人口。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回到家安慰好母亲的周培毅,坐到自己房间的桌前,开始回忆今天看到的内容。
弟弟是个热情而敏感的人,帮助刘校工是他经常在做的事情,而且一定会面带笑容有说有笑,这是自然而正常的事情。他对天气非常敏感,尤其是天气和温度的变化。所以问天气也非常正常。这部分里唯一反常的部分在于他对于天气的感觉错了。
根据周培毅的记忆,两天前的上午非常晴朗,甚至过于热了。因为这样的天气,他没有选择在上午和弟弟一起去学校。
一个对于天气和湿度极度敏感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犯这种分不清雨天和艳阳天的错误的。弟弟的膝盖有伤,小时候摔伤了髌骨留下了病根,雨天和雨天之前,湿度变化比较大的时候会突然疼痛,非常类似风湿。但这是只有家人才知道的事情。所以周培毅确信,弟弟绝对没有感觉错天气,一定有什么东西影响了周围的温度和湿度。
周培毅在纸上写上疑点一:温度或湿度的变化。
接下来一个看上去有明显问题的地方,警方也调查了很久,为什么一直无法认定此次意外事件的类型?是库房坍塌还是地面塌陷还是爆炸?新闻里的照片非常模糊,但是警方的现场照片非常不一样。库房只坍塌了一半,地面也只塌陷了一半。警方没有注意的,可能在于库房的倒塌掩盖了一个非常可疑的要点。库房和地面的缺口,都是一个以周培仁为中心的球形,像是从空间中切割开一个球体,然后有人从这个球中间拿走了周培仁。警方的调查不可能做出这种疯狂的假设,他们更容易认为这是一次爆炸。
周培毅突然停止了思考,这样的假设是不是太疯了?这样思考下去是不是要假设外星人了?
他脑子里突然出现的是各种电影里看到的绿皮大眼睛外星人,穿着白大褂拿着小针管,对弟弟说:“别怕疼啊,俺就抽你一点脑花子。”
可笑的是,即便是如此滑稽的逻辑,也是这次失踪所有解释中比较合理的一个。
周培毅收回心思,继续回想今天看到的内容。在仓库监控结束前的最后几秒,也就是他要求眼镜仔反复播放的那几帧,有一个猜想是他不断观看希望验证的,那就是弟弟被什么东西惊吓到。像是听到了什么。
周培仁是个看上去非常阳光的少年,但是他也有暴躁的时候,就是有人在他耳边轻声说话的时候,他会吓得跳起来,变得非常生气。他的耳朵附近非常敏感,而从小的经历让他非常厌恶这种背后的突然袭击。
而在周培毅反复查看的那几帧监控画面里,周培仁有些许弓背,脖子在往前耸,像是要缩进肩膀里面。在画面里,很难发现也很模糊,但是观察异常细致的周培毅通过反复播放确认了这一点。这是周培仁暴走的前兆,他很害怕,因为害怕所以想要跳起来大声呼喊大力挥舞四肢,但他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在监控结束的最后一帧,他依然是背对着监控的,看不到表情看不到眼睛。因此周培毅只能推断为弟弟听到了什么耳边的声音而异常的害怕。
而周培毅要求观看大量周围街区的监控,也是基于这一点推断。弟弟听到的声音,在警方与校工的交谈中并没有被提及。因此这应该不是那个诡异的爆炸圆心中独有的声音。周培毅对此的第一个假设,是这个声音有独特的频率,不是普通人类可以听到的声音,周围所有街区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哪怕仓库背后的墙外就是一条小吃街,街上的商户和爆炸圆心的距离可能不到十米,他们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
而这条街的麻雀,在10时35分15秒前后都飞走了。作为补充的证明,10时35分16秒,一条街以外商户的家犬,从睡眠中惊醒在狂吠不止。
有什么人类听不到的声音,频率在人耳接收范围之外。如果没有专业的设备对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