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白闻嗅的疯狂渐渐得到了遏制,他起身下床,在衣橱里拿出乐两件的白银白裘披风。

“天色黑沉,深冬冷凌,娘子多穿些,不要着凉了。”

“嗯嗯,好——”

苏慕染伸过手就要接过白裘披风,却被楚木白巧然躲了去。

“娘子,我来。”

苏慕染抬眸微有惊色的睫毛漱漱,翩翩垂落,脸颊白肌之上晕了一抹的霞红。

“那...相公的我来。”

楚木白微顿,随即嘴角勾抹出一分的弧度,“听娘子的。”

因着两人的身高差妥妥的摆在那,楚木白整整比她高了一个头,所以她白裘披他肩是件较为困难之事。

脚尖轻踮,双手上扬拿扯着厚重的白裘,纤瘦的苏慕染身子颤颤,与他多次碰撞。

楚木白黑眸低俯注视她眸,定落她唇,手抚上他的腰,腿微半屈,与她成了同一高度。

“娘子这个高度可好?”

“好...甚好。”

这...是在说我的个子矮吗?

两人是挨得极近的,就连着心跳、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气氛莫名的升温。

“好了。”

苏慕染面容灿笑的冲着楚木白嫣然而笑。

楚木白眸色深邃缱绻,一手抚她后脑,一手搂她腰,起身俯头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狠厉噬爱。

“唔——”

苏慕染蓦然大惊,声音细细碎碎的传出,“相公,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你别——”

楚木白松开她的唇,她才刚刚吸了一口气又被他堵了去,这次的吻不似刚才的狂风暴雨,相反的他是温的“喃喃细语”。

约是过了一刻钟,楚木白才是彻底的松了她的唇,额头抵在她肩膀,声音喘.喘,两人相依想靠并没有歇息多久的十分,月光柔和,透光窗棱,悄然入屋来。

楚木白手扶她腰直接将她横向打抱了起来。

凌步踏风,开了屋门,凌空飞起,落在了莲花谢楼宇最高的屋檐之上。

他轻轻地将她放下,手牵着他手,看着满天的孔明灯冉冉升起,他握她手的力度紧了紧,眸眼之间深邃多情而又复杂。

“传有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放孔明的习俗,寓意团圆之意,今虽非正月十五,可我想让孔明代替我想时时在娘子身边的心。”

我心悦娘子。

西北动荡,皇旨下令,不久可能就要出征,今年的元宵,怕是不能与娘子一起了,我们的第一年,我不想他是别离的。

娘子我想陪你分分秒秒。

夜色暗淡,却在此刻变得明亮。

眺望千百孔明的苏慕染,并未注意到楚木白眸中的山水雾色。

“娘子可还喜欢?”

不知为何,苏慕染的心脏却突然有些被纠得生疼,她眼中泛着莹莹的泪花,与他四目相对,将他手放在自己的心窝。

“喜欢,我很喜欢。”

这次的她脚尖轻踮,吻上了他微凉的唇,眸色浅闭,泪水滚滚滴落。

“娘子——”

楚木白回吻了她,只不过并没有深入,只是浅浅一下,他怕他自己承受不住,上了她的瘾,难以自控。

今夜的漫天孔明都是送予她的,他要陪她观了这风景,他要她,在他不在时有寄托......

自然地,他搂过她的腰,她将额头轻轻的抵在他肩,望着满天的孔明升起、远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

苏慕染一一读着飘至她近前的孔明灯上的诗句,泪水滚落,沾湿了白衫的衣袍。

“相公...”苏慕染盈盈楚楚的抬眸看向楚木白,“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楚木白的眼神闪烁,声音哽咽沙哑,修指抚上他的脸颊,为她擦拭着脸容之上的珠珠泪痕。

“乖,情诗只许我说,娘子只管行动就好。”

苏慕染微愣,杏眼桃花般若,闪闪灵动,轻眨了几下。

什么意思?只管行动?

她还是再向我讨要欠她的那一次吗?可温泉池水中,已经......

算了不管了不管了,啥也不知道最好。

苏慕染朝着楚木白莞尔一笑,遂转过眼眸看相漫天的孔明,皎洁的月光散着微凉的清风,可微光砾砾百千孔明却将整个天际映照的温暖光亮。

“谢谢相公,我很喜欢。”

......

今晚的月色很圆很亮,天空很美很繁,两白衣蹁跹的二人坐在屋檐之上,互相依靠,久久抬眸望着天色。

直至孔明散尽,皎月落幕,东方熹微,楚木白轻抱着已闭眸的苏慕染飞身越下了楼台屋檐。

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