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了饭,从餐厅出来时已经一点多了,因为就在展览馆附近,又是阴天,并不热,所以一行人便又步行回了展览馆。

今天出展的画作一共有88幅,全是陆时疏近几年的作品,其中就有11幅作品都被评奖了,还有3幅作品被国外一个非常有名的艺术家称为“天地之作”,而引起许多爱画作之人前来求买,也有许多拍卖馆想与她合作,但都被陆时疏拒绝了,后面更是把那几幅画给收了起来,不再面世。

可这次的展览,她把那些作品全部都摆了出来,可想而知,今天这场展览会有多隆重,会来多少界内的艺术明家。

傅璟珩他们今天也是以普通的参展人来的,所以陆时疏他们两口子再陪他们逛了一下,讲解了几幅画作后就不得不离开去接待其他人。

“抱歉,傅总,南小姐,我们那边需要过去一下,你们先自己看着,我让徐策划跟着你们,你们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和他讲就是了。”陆时疏抱歉的朝他们笑了笑,又把身边的一位年轻男子推给他们。

南烟笑着点了点头:“没关系,陆画家和南馆长尽管去忙好了,我们今天也只是过来看看展览,可不敢耽搁二位的工作,我们自己看就好了。”

“好的,那有事情我们微信联系。”

“额……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我们能先合张影吗?”南烟笑着挑了挑眉,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陆时疏失笑,点头:“当然。”说着,就接过南烟的手机递给旁边的策展人,让他帮忙拍照。

而他们六人则站在陆时疏近来热度最高的画作前拍摄了张合影,最后,南烟还和陆时疏单独拍了一张,又拉着贺芷萩和陆时疏拍了一张才算结束。

在目送陆时疏和南迦衍两人离开去接待其他人后,南烟的目光收回来之时,就注意到贺芷萩脸色红扑扑眼神也十分迷离的站在那,身子也摇摇欲坠的样子,却还努力强撑着。

南烟见状,连忙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手臂,担忧的问:“芷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贺芷萩听言,抬眸望着她,然后笑眯眯的摇了摇头:“没……就是感觉……头有点晕一样。”

“怎么了?是晕车了吗?你脸那么红?”南烟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去探她的额头:“也不烫啊!”

“我……我没事。”贺芷萩难为情的握住她的手,余光小心翼翼的瞥向楚枫,发现楚枫正好也在看自己,心尖莫名一颤。

有种做了坏事被抓了个正着的错觉。

脸上的表情也闪过一丝慌乱,抬手摸着自己滚烫发红的脸颊:“可……可能是我喝酒上脸吧!没……没什么要紧的。”

“你不是才喝了一杯吗?”南烟诧异的看着她。

贺芷萩一听,脸瞬间窘迫了起来,沮丧的点了点,小声的嘀咕:“嗯,就一杯,就上脸了,然后还觉得有点晕乎乎的。”

南烟忍不住失笑:“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吗?”

“你还笑话我。”贺芷萩耷拉着小脸,没好气的嗔了她一眼。

“我没有笑话你,我只是觉得有趣,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杯倒的人。”

“我这不是还没倒吗?意识很清楚,思维很正常,就是脸有点红,头有点小晕而已,没有其他问题,还能看展呢!”贺芷萩努嘴反驳:“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画展,人真的好多啊!而且,这画作比我在网上看的那些照片还要好看,感觉这陆画家就是为画画而生的一样,人又漂亮,感觉……就像是一座冰山上的雪莲一样,凡人都望尘莫及。”

南烟点了点头:“嗯,看来还没到醉的地步,还能点评画作,可以,不错。”

“你还笑话我。”贺芷萩闻言,脸更是红的要滴血了般,囧迫的瞪了她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头晕得厉害不?要不回车里去坐着休息会?”

“没事,这画展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行,不过你得答应我,等会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及时告诉我,不许强撑着知道吗?”南烟也没再强求,毕竟这场画展不是随时都能看到的。

陆时疏虽然是个有名的画家,但她几乎都不怎么办展览,就算办展览,有些画作并不是常常会摆出来的,并不会像今天一般齐全,这场视觉盛宴,只有懂的人才会懂。

到了四点多左右,展览馆里的人非但没有减少,但人却越来越多了,南烟也逛得差不多了,精神头却十分足。

但因陆时疏和南迦衍都在忙碌,他们在离开之时,也就和她发了条微信说了声,没有去打扰。

出了展览馆的大门,外面却已经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水,原本就阴沉沉的天现如今又暗下了几分。

“好,果不其然,真的下雨了,你们带伞了吗?”南烟看着这灰蒙蒙的天,淅淅沥沥的雨,悠悠的叹了口气,目光在傅璟珩和楚枫身上来回梭巡着。

“我……我带了一把!”贺芷萩看了一眼傅璟珩和楚枫的眼色,默默的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拿出一把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