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然而回答她的不是翠雪,而是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当即萧青微挣扎着慢慢爬起身,只见一个陌生的宫装年轻女子站在她的屋子里,萧青微当即呵斥,“你是谁?谁允许你擅自出现在本郡主屋里的?”

火烧过的喉咙一开口很是粗糙,就跟那公鸭嗓子一样,呵斥完的萧青微自己都惊呆了。

“郡主息怒,奴婢是宫里的宫女,奉命前来接郡主入宫照顾。如今既然郡主醒了,便让奴婢伺候你梳洗进宫吧。”

萧青微不是很清楚政事,但是多少知道自己住进宫里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昨晚跟檀元基置气了,当即便问,“我哥哥呢,我要见我哥哥。”

宫女桃蕊保持着谦卑的微笑回禀,“檀小将昨夜被歹人掳走,下落不明生死不明,陛下很是震怒,只道歹人猖狂。好在郡主还在驿馆,半夜便命奴婢过来守着,务必守好郡主,待天明好生将郡主接进宫里好好照顾,谁也不知道歹人是不是下次就要对郡主动手,陛下说,若是郡主出了事无法向云南王交代。还请郡主起身洗漱,跟奴婢进宫。”

桃蕊的每句话对萧青微来说那都是晴天霹雳,哪怕昨晚之前她都还对檀元基满怀怨恨,但她心底却清楚檀元基是她的守护,他是她亲哥哥,肯定会好好护住她,此刻却听到檀元基被歹人掳走,她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你骗我,我不信,肯定是你骗我,你好大的胆子。”

说着,萧青微就挣扎着下地,奈何身子太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宫女站在那却是半点上前扶人的意思都没有。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再迟钝萧青微也知道自己身子不适了,一边挣扎着站起身一边对着宫女呵斥。

“奴婢自是一个小宫女,不敢对郡主做什么,是郡主自己不知道碰了什么中了药,昨夜太医忙碌了半夜,才帮郡主保住了清白,郡主该感激才是。”

桃蕊说着自己是宫女,但话里行间却半点自己卑微的姿态也没有。

清白二字对一个女子来说很是敏感,“我要见我哥哥,我要见哥哥……”

萧青微一直以来的嚣张跋扈,仗着的从来都是亲近之人的纵容,如今连最后一个亲近之人都不在身边了,萧青微顿时就慌了。

“来人,带郡主去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檀小将。”桃蕊当即吩咐人来扶萧青微。

当即,守在外面的宫女走了进来,一人一侧扶起了萧青微,更确切的说是强制性挟制住萧青微拉着她朝外走去。

萧青微想抗议,却又明白靠自己走不出去,便只能在宫女的挟制下出了屋子。

院子里的血迹已经干涸,却清晰可见到处都是,地上没有什么残肢断臂,但是满地洒落的沾着血迹的刀戟却昭示着这里经历过怎样惨痛的激战。

“郡主,你昨日昏迷什么不知,守着驿馆的御林军们为了护着你和檀小将拼尽全力,伤残严重,即便是如此到最后也只护住了郡主你,没能保住檀小将,让他被歹人给带走,生死未卜。不过郡主放心,陛下已经派人全力寻找,哪怕是檀小将死了也要将尸体找出来给郡主一个交代。幕后黑手太凶残,陛下很担心郡主,还请郡主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跟奴婢进宫。”

这话要是放在刚刚在屋里说,萧青微得愤怒地骂人,然而此时此刻,看着明显激战过后的院子,萧青微只有满身的颤栗和从心底升起的寒意以及满满的无所适从。

该说的都说了,桃蕊也没再多言,就那么陪着萧青微将驿馆的各个院子看了一个遍,眼睁睁看着萧青微一点点颓废以及到最后的而不得不妥协。

“郡主,要看的你也看了,你看你是不是收拾一下跟奴婢进宫?若是迟了,奴婢可不好跟陛下交代。”

说是这么说,桃蕊却是强制性让宫女扶着萧青微去洗漱。

在经历过皇陵那十几日的日子后,现在的萧青微面对宫里的人在明知自己孤立无援之后,再无半点嚣张之气,就那么任由宫女给她梳洗装扮然后领着坐上了马车朝宫中而去。

……

“陛下,郡主已经接到了宫中,皇后娘娘已经安排好住下。”

萧青微被在宫中安顿好后,消息便送到了御书房内萧澈的跟前。

沈砚也在,萧澈是算着时间喊沈砚过来的,刚刚好一起说说这萧青微的事。半夜那会朝会散了就散了,毕竟大半夜了。

“知道了,下去吧,让皇后拿出最好的一切对待萧青微。”这一块,萧澈必须保证不能给云南王任何的把柄。

“奴才遵命。”小太监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内便只剩下萧澈和沈砚二人,还有萧澈的贴身大太监小路子。

自然,这个时候小路子完全当自己是个背景板。

“衍之,你觉得朕的这步棋走得如何?”

凭沈砚的脑子,萧澈完全都不需要去解析自己做了什么,他觉得他该知道。

“这得看陛下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