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眼神落在染血的剑上,嘴角忍不住抽抽,拖着伤腿在地上拖行,想拉开与瑞王的距离。

可惜他挪动的速度可没瑞王走的快,不多时瑞王就走到了皇上面前,居高临下盯着皇上冷冷问道:

“传位诏书写好了吗?”

这话问出,御书房的气压低了好几度,看押皇上的将士纷纷低下头,心里把皇上骂个狗血淋头,后悔与皇上做交易。

皇上嘴里说的他们没有损失,万一被瑞王知道,那损失大了去了,说不定脑袋不保。

一位黑衣暗卫跳下房梁在瑞王耳边说了几句,瑞王冰冷的眼神扫视一周,脸上的冷笑更浓了,冷冷说道:

“杀!”

声音落下,与皇上做交易的几个将士脑袋落地,速度快的他们连求饶的时间都没有,一个个瞪大绝望的眼睛死不瞑目。

皇上吓的直哆嗦,靠在龙案上退无可退,惊惧的盯着瑞王,他想求饶,却紧张的张不开嘴。

瑞王来到龙案后坐下,一拍龙案冷声喝道:“写,快写传位诏书。”

皇上已经吓呆了,哪里写的出传位诏书,于是皇上悲剧了,被瑞王抓住打的鬼哭狼嚎,终于把皇上打醒了。

看着鼻青脸肿的皇上的,李东阳摸着下巴笑的有点坏,果然恶人还要恶人磨,啧啧,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怕疼啊。

李涛从外面走进来,带着一身的魔气,看着倒霉的皇上,桀桀笑了几声,大声道:“这孙子是不是不听话,不听话我吃了他。”

“听,听,我听话,我听。”皇上吓的脸色苍白,二话不说抓起龙案上的笔赶紧写诏书。

当皇上动手写的时候,李东阳惊讶的发现皇上的手不抖了,哎哟我去,果然是个戏精,演的真像啊。

瑞王冷眼盯着皇上的动作,一脸嘲讽,这就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啊,还不是像狗一个趴在他面前。

“啧啧,这就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吗?看不出来原来你就是个软蛋啊。”李涛围着皇上转了两圈,一脸不屑。

想当初皇上看他时,那种的高高在上,那种的看不起人,李涛至今都能梦到。

握握拳头,李涛感叹拳头是个好东西,这才是活着的底气与嚣张的资本。

李东阳能那么嚣张不是没有原因,是太有原因了,拥有实力的感觉爽的不要不要的。

皇上没有心情理会李涛的爽歪歪,瑞王此时也没心情搭理李涛,李涛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条狗,有什么好搭理的。

看到皇上写好诏书,瑞王拿起玉玺认真盖上大印,然后拿起圣旨上下打量,啧啧,这么简单就完成了。

斜了一眼李涛,瑞王不理会那个傻货,眼神落在了皇上身上,笑眯眯看着皇上问道:

“我的好父皇,你还记得我母后是怎么死的吗?”

此话问出,皇上瞳孔一缩,脸上闪过惧意,瑞王看到顿时哈哈大笑。

李东阳拿出瓜子扔嘴里,这是一出好戏,他也想知道先皇后是怎么死的,那可是陪着皇上共度苦难的结发妻。

“我的好父皇,你还记得孟可心是怎么被人算计的吗?”瑞王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话题跳的那叫一个快。

这个话题一出,李东阳不嗑瓜子了,眼睛瞪的老大,母亲当初被人算计不会有皇上的暗手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话。”

皇上急急吼道,一点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有一种衣服被扒光的不安全感。

“不知道!呵呵,我的好父皇你可真会装,装的还真像,一装就是十几年,本王佩服啊。”瑞王继续冷笑。

“我没装,我装什么了,你又知道什么?你说,是不是你对李家说了什么,所以他们才会撤离龙城?”

皇上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大声喝问。

“说,呵呵,我什么也没说,我也不屑说,我只想静静看着李家的人可以傻成什么样,我就是想看看他们的忠心能被糟蹋成什么样,我怎么会说呢,呵呵!”

瑞王继续冷笑,李东阳支起了耳朵,就连外面的肖水凤也支起了耳朵,很想知道当年孟可心遇害案中皇上扮演了什么角色。

要知道当年的事情肖水凤没有插手,只是命上元宗的人出手,具体怎么做肖水凤是不知情滴。

李涛拖过来一张椅子坐在了皇上身边,对着皇上的大腿就是一脚,恶狠狠问道:“老家伙,快说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我真的什么也没做。”皇上回道,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疼的,脸上出了一层汗珠,苍白一片。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吗?呵呵,我的好父皇,我的母后为什么被人害死,为什么你这些年不揭穿真相?我的好父皇,你真以为你能瞒过天下人吗?”

瑞王继续阴阳怪气,看着皇上的眼神充满不屑,世上最大的伪君子就是眼前这位,说什么兄弟情深,呸!

也就只有镇国公与云王那两个傻货才会相信,兄弟是什么?兄弟是用来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