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一句话问的太后不上不下,心里堵了一块石头,只能恨恨的瞪了王学士一眼,你跟一个不学无术的卖弄什么学问呢。

王学士表示冤枉,他总不能跟个泼妇似的指着镇国公骂一场吧,那多掉份,脸还要吗!

“镇国公,你不要脸。”谢迎喜气坏了,老爷不行她上场,她是泼妇,她来骂。

“哟,你才知道啊,我要是要脸就不会娶你妹妹谢迎春,那脸啊,早没啦!”镇国公理直气壮的叫道:“脸都没了,我还要什么!我是第一天不要脸吗!”

李东阳跟着小太监来到长寿宫,小太监还没来得极通传,先听到这句雷人的话,不由看向李东阳,小眼神带着点点同情。

太后气的想吐血,再次意识到把谢迎春嫁给镇国公是个错误的决定,这混蛋真的不是人,太无耻啦。

谢迎喜正要开口辩解几句,镇国公的大嗓门又开启了。

“我再不要脸也不会给男人下春药,我再不要脸也不会教出给人下春药的女儿!”

皇上笑的肠子打结,这个梗真的可以用一辈子,谢氏那点脸早被镇国公不遗余力的丢完了。

太后气的直捶自己的胸口,真的,如果不是必要,太后一点也不想见到镇国公,太不要脸了,太无耻了。

谢迎喜气的脸色发白,同样心里堵的慌,到底是她来算账的,还是来找气的,再想想谢氏是自己的姐妹,这脸丢大发了。

王学士是个斯文人,是个饱读诗书的人,最最看不起这等没规矩的女人,想到谢氏主动下药勾搭镇国公,还联手太后逼嫁,唉!

一声长叹,王学士都觉得没脸,看看自已的夫人,还好这位是个好的,没有那么下作,要不然,王学士觉得自己也会跟镇国公一样发疯吧。

李东阳在外面听的扶额,这旧账真能算,那是进一次长寿宫算一次呢,话说太后还没听厌吗?

小太监抹去额头冷汗,内心有点同情太后,那是谢氏做的,又不是太后做的,为毛镇国公每次都对着太后开火呢。

可怜的太后娘娘啊,算了,太监决定用行动解救太后,于是长寿宫内想起了诏见李东阳的声音,李东阳也不意外,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走入。

走进长寿宫,李东阳先看了一眼皇上,发现这位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这是心情好到爆的节奏啊。

又看看太后,太后脸色铁青,眼睛像是淬了一层毒似的,那叫一个阴森可怕啊。

来到近前,李东阳拱手见礼,太后看到李东阳立而不跪,心里火气更大了,偏偏皇上的声音已经响起。

“东阳来了,免礼,坐吧。”皇上虚扶一把,顺便赐了个座位给李东阳。

魏公公使个眼色,立刻有小太监搬个凳子摆到了谢迎喜对面。

嗯,这么做的好处就是仇人见面好开撕,比眼神都不用扭头,省时省力。

“李东阳有什么本事入了皇上的青眼,这待遇比镇国公都好。”谢迎喜心里不服,忍不住问道。

“至少比你强多了,你都能入座,东阳为何坐不得?”皇上淡淡扫了谢迎喜一眼,鼻子里冷冷送出一个音节。

王学士听到皇上冷哼,忍不住抬头看了皇上一眼,没想到堂堂天子居然与一个妇人作口舌之争,这样好吗?

“王夫人,我有什么本事你不用操心,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李东阳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极好的问题。

“你问,当着太后娘娘与皇上的面,我岂会惧你一个问题。”谢迎喜瞪眼,太后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大事不妙。

“王夫人,是谁教导谢迎春下春药勾搭镇国公?”李东阳一本正经的问出了心里的好奇,就谢氏那蠢样应该没办法设计到父亲才对。

“是太后。”谢迎喜快速回了三个字,内容有点大,雷了不少人,纷纷看向太后,太后变脸。

“是谁协助谢迎春下的春药?”李东阳又急急追问。

“是我。”谢迎喜回的那叫一个干脆。

“啪,迎喜,你闭嘴!”太后一拍桌子吼了出来,谢迎喜被惊醒,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主要是李东阳太鬼了,问话的速度很快,太后又被惊了一下,反应自然慢了点,这一慢出事了。

问出了心里答案,李东阳双手放到膝盖上,坐的那叫一个规矩,因为李东阳知道接下来自己开口的机会不多了,还是看戏吧。

果然,李东阳才摆好姿势,太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李东阳你闭嘴,哀家有让你说话吗?”

“咋滴,都告到君前了还不许我儿解释啦!”镇国公也跟着反应过来,就说谢氏那傻缺怎么算计到自己,原来有高人啊。

“太后娘娘,臣自问没有得罪您吧,为什么要如此坑我!”镇国公随后大声质问,不想转移这个话题。

皇上拿拳头挡住嘴角的笑意,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看中了镇国公府的军权了,只可惜谢氏太蠢太丑。

“她胡说,哀家没有做过那等事。”太后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