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氏进宫后,皇上就得到了消息,皇上对谢氏虽然不感冒,但是李东阳来了就不同,皇上得到消息颠颠赶来撑腰。

当然了,皇上更想看到李东阳气爆太后的场面,那场面刺激的不要不要的,太好玩了,皇上十分看好李东阳。

见礼后皇上落座,眼神扫过殿内的众人,眸子在陆嬷嬷与于嬷嬷身上扫过,嘴角泛起冷意,自己不过才收了香草做义女,太后的手就伸上来了。

“东阳,你怎么又进宫了?”皇上淡淡问道,一副我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太后气的吭哧,这是装给谁看呢。

李东阳上前拱手道:“回皇上,是这两个老妖婆受人指使挫磨渡南郡主,我看不过眼教训了她们一顿,不想被人告了叼状,请还皇上为渡南郡主做主。”

嗯?皇上愣住,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太后傻眼,没想到李东阳敢当着她的面胡扯,谢氏更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李东阳如此胆肥。

两位老嬷嬷肝颤,没想到李东阳居然当着太后与皇上的面告状,暗自打定主意坚决不承认。

“是何人指使她们挫磨渡南郡主?”皇上愣过一秒马上反应过来,李东阳非寻常人,敢这么说定然是有手段滴。

“皇上稍等,我去问问。”李东阳拱手,随后走向躺在地的于嬷嬷,脸上泛着冷笑,看的于嬷嬷脊背发寒,又想到了李东阳的无法无天。

“于嬷嬷,是何人指使你挫磨渡南郡主?”李东阳喝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异样,别人或许没有查觉到,但是于嬷嬷感应到了。

于嬷嬷身体一颤,眼神失去光彩,像是失去灵魂似的,回道:“是太后。”

噗,皇上喷了,要不要这么直接啊?太后气的握拳,她是指使了于嬷嬷,可是这个老东西要不要这么胆小,当着她的面居然坦承交待。

“太后为何指使你挫磨渡南郡主?”李东阳又问。

“太后要给皇上难堪,要奴卑找机会杀了渡南郡主。”于嬷嬷回道。

现场一阵冷风吹过,皇上不喷了,脸色变的十分难看,为了给自己难堪就要杀人吗?皇上的眼神看向太后,如果不是头顶有个孝字压着,皇上都想砍了太后。

太后恨恨的一拍桌子,历声喝道:“放肆,你敢污蔑哀家。”

这声爆吼一下子打断了李东阳的催眠,于嬷嬷从混混中醒来,想到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忍不住浑身颤抖,她刚刚是怎么了?为何实话实说啊?

“太后,你可有话要说?”皇上阴着脸问道,只觉得怒火在头顶汇聚,他觉得自己与太后真的很难保持表面的平和,实在是太后欺人太甚。

“她胡说,她是被逼供。”太后转过头恨恨的盯着李东阳,说道:“是他陷害我。”

“呵呵,太后要这么说,我无话可说,既然如此,那我再问问陆嬷嬷好啦。”李东阳说着转头看几陆嬷嬷。

陆嬷嬷这会身子都在颤抖,她很清楚自己是怎么去的镇国公府,也知道自己的使命,确实像于嬷嬷说的那样。

先以规矩大义挫磨渡南郡主,然后关键时刻害了渡南郡主的性命,再推到李东阳头上,可以说是一石二鸟。

渡南郡主死了,镇国公就不用盯着野牛山的案子,李东阳入狱,世子宝座自然保不住,二公子就可以顺势上位,多好的算计啊。

“陆嬷嬷,是何人指使你挫磨渡南郡主?”李东阳喝问,陆嬷嬷的脸色大变。

“是太后。”

“是谁指使杀死渡南郡主?”李东阳又问。

“是太后。”陆嬷嬷回道。

长寿宫内一片安静,大家的眼神都变的怪怪的,皇上冷冷盯着太后,这二人都是太后手下的老人,若是之前说逼供,那陆嬷嬷呢?

陆嬷嬷可是全头全尾的活着,一点伤都没有,这总扯不到逼供吧,再说了人在长寿宫,谁能在太后的眼前逼供。

“胡说,她们在污蔑哀家。”太后气的脸色煞白,她没想只是简单的问了两句,对方居然毫不迟疑的出卖了自己,太后那叫一个恨啊。

李东阳闭上嘴巴,脸上泛着冷笑,不说也不辩解,他还是好好看戏吧,倒是要看看太后怎么表演,是死不认账还是杀人灭口。

这会谢氏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这人明明是太后派的,是太后的心腹,怎么出卖起太后都不带迟疑的,难道她们不怕死吗?

陆嬷嬷与于嬷嬷一高一矮目光在半路交汇,她们都在惊讶对方为何说出那种话?为什么李东阳一问对方就实话实说了?

于嬷嬷还能说自己疼晕头了,但是陆嬷嬷可没挨打,这是怎么了?自己是怎么了?两人心头升起疑云,同时也知道大难临头。

不管这件事情最后如何定调,她们都活不去了,恐惧在二人脸上升起,看向李东阳的目光带着惧意。

化外之人就是化外之人,手段防不胜防啊,她们居然在不知不觉间中了招,什么都招出来啦。

皇上嘴角翘起,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东阳这一手玩的溜啊,不愧是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