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牧从挖出的坑洞之中提起一口暗黑色的箱子,箱子之上沾满了泥土。

苏牧将箱子放在地上,背对着丁飞花打开了箱子锁。

而这一刻,丁飞花突然动了。

身形如一阵疾风掠过数丈距离,在半息之内侵入到苏牧的背后。

一掌,对着苏牧后背轰来。

感受到身后劲风,苏牧慌忙转身。

但却也只能看到丁飞花袭来的一掌,来不及反应,任由这一掌狠狠的印在苏牧的胸膛。

“嘣——”

“噗——”

一口鲜血喷出,苏牧的身体猛的倒飞而去。一直飞出十丈,方才落地。

“飞哥……你……”翻滚之后,苏牧再起不能,艰难的撑着身体指着一脚踩着木箱子的丁飞花,脸上挂满了不可置信。

“你为什么……为什么……”

“苏牧,你很优秀,是我这十几年来见过最优秀后辈。

说真的,我很欣赏你,非常欣赏。

如果你安安稳稳做事,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我不介意一直提拔你,但偏偏你要找死。

谁触犯禁忌,谁就得死。你大哥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我大哥……我大哥是你出卖的?”苏牧脸上露出愤怒,咆哮的质问道。

“没错!你大哥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比你还要天真?做捕快的就是要打击不法为民请命?他这么高尚我佩服他,但他为什么心心念念的想砸我盘子?

这些盘子他能动么?盘子是我一个人的?不是,是手底下这么多弟兄的。砸了盘子,让弟兄们都喝西北风啊?

但就算如此,看在你爹的份上,我忍了。我把他派去泊水帮,那是为了支开他。只要他老老实实的混三年,我对弟兄们有了交代。

可你哥怎么这么能呢?竟然花了两年时间布下了一个局,一个能拿到泊水帮贩卖极乐丹关键证据的局。所以,他只能死了。而你,也和你哥一样不知所谓的找死。

你说你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天才,安安稳稳的做你的捕快不好么?非要查极乐丹非要查极乐丹?我告诉你,极乐丹禁不了,只要极乐丹的利益还在,永远禁不了。”

丁飞花竭斯底里的吼道,双目通红面目狰狞。

“所以说,出卖我哥的是你,杀于得水的人是你,镇域司的叛徒就是你?”

“哈哈哈……是不是很意外?没错,就是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丁飞花,又是丁飞花。不是丁飞花是因为从以前不叫丁飞花。

我是丁飞花是因为从我进镇域司的第一天起,我就是丁飞花。

你已经知道了一切,我现在送你下去与你家人团聚。”丁飞花冷酷的说道,缓缓的从腰间抽出如秋水一般细长的剑。

“事情到现在总算水落石出了。”苏牧叹了一声,缓缓的站起身。伸出手指,轻轻抹去嘴角的血渍。

“你中了我碎心掌,心脉已断还想负隅顽抗么?”

“你想多了,区区一掌还要不了我苏牧的命。六爷,您都听到了吧?”苏牧突然叫道。

“听到了,听的清清楚楚——哈哈哈……”一阵畅快的笑声响起,一身锦衣的王奇峰出现在天空之中,如一只蝙蝠一般掠过屋脊,轻轻的落在苏牧的身边。

“王奇峰?”丁飞花脸色大变,心顿时沉了下来。突然,一脚踩碎了脚下木箱子,木箱之中空空如也。

“这是一个局?欧阳寻根本没有留下什么证据?都是假的?”丁飞花嘶哑的吼道。

“没错!”

“苏牧早就勾结你了?”

王奇峰沉默没有说话。

“哈哈哈……”突然,丁飞花仰天大笑,“你们还是太心急了,太心急了。

我完全可以说苏牧早就跟随了你王奇峰,这是你们布下陷害我的局。只要没有所谓的证据,是非曲直不过是一张嘴而已,哈哈哈……”

“是么?”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却让丁飞花的笑声戛然而止。

谁也没注意到,唐宗贤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仿佛本来就在那里,一直就在那里,安静的站在丁飞花的身后。

“全凭你一张嘴的是非曲直,我倒很想听听。”

“统……统领……”

“丁飞花啊丁飞花,藏得真够深的啊!”唐宗贤眼中杀意凛然,“这些年给泊水帮传递了多少情报,出卖了我们多少弟兄?老实交代吧。”

“交代?”丁飞花脸色垮了下来,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我倒是想交代,可惜,我一个字都交代不了。”

“你也被种了符文禁制?”

“奉命打入镇域司内部的人哪有不被……”突然,丁飞花张合的口中亮出耀眼的白光。

对这种白光,苏牧都有了条件反射了。

“不好,要自爆了——”

说话间,身形瞬间倒退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