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二十万两!”

杨丰指着身后整整一个车队,一脸得意的对着皇长子说道。

真就是一个车队。

二十万两白银总重量七吨多呢!

仓促间杨丰找不到那么多马车,干脆让那些士兵去找来一堆手推车,这个一车也就推两百公斤,几十辆车子不就是个车队,那些白银全都装麻袋,为了方便抬一百斤一个,正好一车四个麻袋,在他身后一条长龙排开端的霸气。

“他们真有如此多的银子?”

泰昌惊愕地说道。

很显然这一幕对他也很有冲击,哪怕他其实对银子没概念,但眼前一条出去半里路的运银车队还是让他被震撼了。

“太子殿下,这才二十万两而已,小的们逼着他们打开的地窖,里面其实还有的是,再拿二十万都有,大帅说咱们讲信用,说拿二十万就拿二十万,成国公家祖上也是跟着太祖打天下的,不能给人家都搬空了,故此也就只是搬了二十万两的。”

一个军官在一旁笑着说道。

“这群狗东西!”

泰昌恨恨地说道。

这的确很让他火冒三丈,这么多银子藏着,居然还在他面前演戏,把他当猴耍。

这不光是吝啬,而且还是对他的蔑视。

在人家眼中他就是个可以随便愚弄的傻子,而不是什么皇子,甚至有可能做太子的皇长子。

还不如杨丰。

杨丰粗鲁野蛮但至少明白他注定是要做太子的。

“不过殿下,皇长子,如此看来其他各家只多不少。

毕竟成国公家爵位已经十年没继承了,他家权势肯定大不如前,但即便如此仍旧可以随随便便拿出二十万,那定国公,英国公这些掌权的勋贵家,尤其是定国公这种几十年权势不衰的,家中银子肯定比成国公家要多。

咱们得先给他们家粗略的计算一下一年收入。

这样咱们也有个数。”

杨丰说道。

“如何行事?”

泰昌压抑着激动说道。

“发动群众吧!”

杨丰说道。

“呃?”

泰昌茫然。

“你们立刻分头到京营的兄弟中,打听定国公府的田产,房产,店铺之类究竟有哪些,若是京营的兄弟知道不多,就让他们也出去向熟人打听,有检举线索查实的赏一两银子,查实的越多奖励越多。”

杨丰朝附近的京营士兵喊道。

京营都是本地人,就算不是住城内也是在周围乡村,说不定还有一大堆是定国公府的佃户,再说他们不知道的,他们在城里的亲戚朋友也知道,只要真正发动起来,那就是一个无孔不入的网络……

“怎么还不去?”

杨丰看着几个有些犹豫的士兵。

“大帅,小的们就是定国公府的佃户,小的们周围几千亩都是他家的,只是若小的们出来检举……”

其中一个说道。

“他敢难为你们,直接去天津找我!”

杨丰很干脆的说道。

“大帅,有您这句话就行,兄弟们这就跟您去定国公府,就是领着您出去清丈都行!”

士兵说道。

“那个用不着,我就是为了知道个大致数目。”

杨丰笑着说道。

他其实就是为了喊价时候理直气壮些,毕竟杨大帅自诩也是懂事理的,实际上他已经准备好了要四十万两的,然后英国公四十万,京城三国公加起来正好一百万就行了。

紧接着他看了看不远处,那里一群人正在忙碌……

“夹棍呢,我的夹棍好了没有?”

他喊道。

“大帅,刚做出十副。”

那里一个纤夫兵喊道。

“先抬上,不够再说,咱们兵发定国公府。”

杨丰喊道。

“好嘞,兄弟们,抬上夹棍,兵发定国公府!”

那士兵喊道。

然后他周围士兵们哄笑着,一个个抬起刚刚制成的夹棍……

这是杨大帅亲自研发,其实刘宗敏那个也是自己研发的

真正的夹棍就是夹脚脖子用的,实际上是三根底下用铁条串起来的大木头,然后两两之间挖出放脚脖子的槽,上面是绳子套起来的,行刑时候人往前一趴,两脚脖子放进两个对扣的槽里。

上面收紧绳索夹住了。

讲究的还特意做个架子让人趴着,前面弄个固定脑袋和双手的地方。

但原理就是这样,三根下面锁死的木头。

所以也很容易作弊。

收了钱的就用特制大孔的,就是把中间容纳踝骨的地方挖深,里面灌上蜡刷漆看不出来,夹的时候不伤踝骨,事后不会残废。

不给钱就往孔里加铁屑,还没很紧就先扎进踝骨。

但这个真没法夹脑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