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道:“这就由不得你了!”

林宁摇头道:“当然,你若明日就寻几个巅峰宗师来,一并合围了我山寨,我也认了。”

项平闻言却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大怒道:“放屁!小贼焉敢如此辱我?”

林宁呵呵一笑,拱了拱手,道:“小霸王自然不会,可其他关心你的人,怕你承受不了这等压力……”

项平闻言一滞,冷笑道:“你也不必故意激我,我既立下誓言,皇城司便无人再多事,真要有人使坏,想坏我武道之心,大不了等他杀了你们,我再杀他便是。你想让我替你担保周全,莫非当我是傻子不成?”

林宁连连摇头道:“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只是面上神色,却无比的遗憾,显然是口是心非。

见他如此,项平生生气笑,指着林宁道:“你等着,早晚让你一肚子坏心眼儿没处使。”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等这二人走后,众人安静了稍许后,竟是星月菩萨最先叹息一声,道:“江湖之上,尔虞我诈何其繁杂?以郎君天纵之才,若非因此类种种纷争耽搁,必能写出诸多华彩文章,传世诗词。”

林宁呵呵笑道:“我几度分辩,菩萨只是不信,那些诗词当真非我所作。”

星月菩萨知道他又要言所谓的天人了,微微摇头后,不带一丝红尘气息,如嫦娥奔月一般,飘向了山寨后方。

许多远远围观的山民们见之,都忍不住跪地下拜,以为是真菩萨降世。

然而林宁见之,心里却很是不喜,相反还有隐隐的担忧。

这位星月菩萨境界之高,怕是当世最接近武圣之人。

否则之前的洞箫声,不会让皇城司那位货真价实的宗师巅峰都毫无反抗之力。

而且,这位星月菩萨身上的人气儿也少的可怕,虽然慈悲,却是接近圣人那般的慈悲。

便是对皇觉还有情,可这情也只需要皇觉活下去,不为恶便好。

至于皇觉内心究竟何种念想,是不是生不如死,却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每一天,她也只是问问身边的比丘,皇觉情况如何。

在确定还活着后,便不再多言。

圣人之道,当真可怕。

……

“小郎君,你真的好会算计哦……”

墨竹院内,已自认是自家人的皇鸿儿不知客气为何物,跟着林宁夫妻二人回屋后,语气莫测道。

林宁呵呵道:“论心机之深,我未必胜你。”

皇鸿儿恼火道:“原本我也自认聪明,行走江湖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知多少。心机深沉算计莫测的老狐狸也见识过许多,但对付这样的人,只要把控住自己的贪念,其实并不算难。但到了小郎君这里,唉,我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已经不知不觉中进了你的套套里,还是自己亲手戴上的……”

林宁闻言,满眼的古怪,本想问问是冈(超)本(薄)还是杜(ke)蕾(li)斯,但看得出皇鸿儿眼中真切的担忧,就按下了玩笑话,奇道:“你在担心什么?”

皇鸿儿没有答林宁,而是看向田五娘,忽然就红了眼睛道:“姐姐,我真的好羡慕你。小郎君看似关心许多人,连毫无干系的流民都救活他们,帮他们安居乐业,可我却看得出,对我们这样的人,他心里其实冷静甚至冷酷,他会盘算我们这些人的用处,唯独对姐姐,他是真心实意的疼爱。他费尽心思和皇城司的人打交道,就是为了维护姐姐的威名,也为了维护姐姐的周全。我与姐姐同样父母双亡,可姐姐还有人如此怜爱疼惜,我却只能孤苦一人,成为人家棋局中的一枚棋子,当牛做马都惹人厌……”

说罢,悲从心来,伏在桌边痛哭起来。

田五娘没经过这种局面,清冷的面上浮现出一抹无奈来,看向林宁。

对于这个几乎卑躬屈膝,目的却又如此不纯洁的魔教妖女,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难道,真把她收进家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