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法正…

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两只手都数不完。

也就是老刘的胸襟气量,才能驾御得了这么多恃才傲物的豪杰,且个个都愿为老刘赴汤蹈火。

徐盛之傲,跟那几位相比,最多算个青铜。

老刘驾御他,自然是不在话下。

“文向过奖了,咱们自己人就莫要客气了。”

“来来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商议商议,怎么走水路前往汝南。”

萧方笑呵呵上前,将徐盛扶起,少不了以军师身份,对徐盛一通安抚。

于是酒宴再次继续。

有了徐盛的“入伙”,气氛比先前更加热烈。

“我说子方,俺兄长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这般轻易就收服了这个徐盛?”

张飞拉过糜芳,凑近耳边低声问道。

“主公是亲自给徐盛解绑,邀其共匡汉室。”

“不过主公也真是大度,说徐盛若执意去投奔孙策,便赠他粮草礼送他出城。”

“这徐盛倒也不是有眼无珠之徒,自是为主公的仁义感动,便归顺了主公。”

听得糜芳讲述的过程,张飞倒吸一口凉气。

他回过头来,嗔目结舌的目光,望向了萧方。

“这个萧景略,他是兄长肚子里的虫么,兄长想啥都瞒不过他…”

这场酒宴,酣畅淋漓。

次日,众人分头行事,为前往汝南做准备。

糜竺向附近渔民收购渔船,徐盛编练操演水卒,刘备则令关张诸将,将糜竺进献的两千家奴,和原有的一千残兵混编。

三日后,风向正好。

三千将士连同家眷,便于海西港井然有序登船。

栈桥上。

糜芳指挥着家仆,将数不清的粮草,金银布匹,统统也搬上了船。

“兄长,我们糜家虽不济陈氏那般百年望族,但到底也算一州豪姓。”

“我们的家业财富,全都在徐州。”

“兄长当真决定,倾尽家财资助刘玄德,将我们糜家的前途命运,全都押在刘玄德身上吗?”

船头上,糜贞秀眉微蹙,压低声音问道。

糜竺望着邻船上刘备的身影,意味深长道:

“我糜家纵然富可敌国,究竟是商人出身,始终低人一等。”

“若有生之年,我们想跻身于士族名门之列,就必须要押注于一路诸侯身上。”

“凭为兄行商数十载的眼力,玄德公与其他诸侯大不相同,是值得辅佐的雄主!”

话锋一转,糜竺的目光,又移向了萧方的背影上。

“如今玄德公又得了这个萧景略,此人虽声名不显,却神机妙算,可称天下奇才!”

“玄德公得此奇人辅佐,实乃天佑!”

“为兄更加坚信了为兄的判断,我糜家将身家性命押在玄德公身上,绝对不会有错!”

糜贞身儿一凛,明眸也落在了那年轻飘逸的背影上。

“萧方,萧方…”

她口中喃喃自语,反反复复的低念着那个名字。

正午时分,晴空万里。

数十艘大小船只,载着三千士卒驶离海西港。

扬帆启航,向南而去。

“徐州,有朝一日,我刘备一定会回来的…”

刘备负手立于船尾,望着渐渐远去的海岸,心中暗暗发下了誓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