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借他头一用 必能守住营(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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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三将已折了两将,城中守卒因此会受到什么样的沉重打击,就可想而知。於此之时,只怕是定西兵说什么,他们就会信什么了,而一旦他们相信了秦广宗败於张道崇,此座獂道城,简直唾手可得。
郭道庆瞧了瞧赵兴,心道:“此计狠辣。”又想道,“不仅对敌狠辣,对我军也狠辣。虽说慈不掌兵,但无故杀军中兵士,於我士气亦有损啊!”看向唐艾,等他决策。
唐艾沉吟片刻,说道:“君侯此策不是愚见,是杀人诛心之计。”吩咐魏咸取来金饼十个给赵兴,说道,“计既然是君侯出的,那这长相与苟知政相类之卒,就劳请君侯从你部中挑吧。无罪而诛,谓之虐,今虽是为大局考虑,但也不能叫之白送性命,这十个金饼权作买命钱。”
赵兴为难地说道:“将军,末将部下的兵卒都是铁弗匈奴人,发式与戎人不同。”
“君侯忘了啖提金么?啖提金的辫发可割,‘苟知政’的辫发自也可割。”
赵兴暗中懊恼,心道:“我嘴怎么这么欠?我是把此策道出作甚?此事传入我的部中,部卒们知道了是我献的此策,导致部中一人无辜丧命,说不得,会埋怨於我!罢了,罢了,唐千里此子,智谋过我,并是征虏的所爱,我得罪不起他,且从命就是。”委屈求全,当下领命。
赵兴、王舒望去往赵兴营中。
缴罢虎符,回本部去的罗荡,再三回头,看往另个方向走的赵兴、王舒望。
与他营地相接,同路而行的高延曹好奇问道:“罗虎,你瞅什么呢?”
罗荡嘿然,说道:“螭虎,赵兴这狼崽子,不吭不哈的,是个狠人啊!”
罗荡尽管瞧不上高延曹有时恃勇骄雄的模样,有事没事的就会嘲讽他几句,但两人都勇冠三军,且都知对方是尚气重义之士,难免也会惺惺相惜,故“评价他人”这样的私下议论,他也会对高延曹说,并不担心高延曹会把他的话传出去。
高延曹与赵兴是一起从朔方回来的,两人在张韶的麾下并肩作战过,相比罗荡,他熟悉赵兴的性格,不当回事地说道:“我当你瞅啥呢。狠有什么用?再狠,不还得老老实实地听张将军、唐将军的军令么?你别琢磨那些没用的了,等会儿攻强莫营,你可敢与我打上一赌?”
“什么赌?”
高延曹斜眼罗荡,一副挑衅的姿态,说道:“咱两人谁斩了强莫,庆功宴上,另一人就自饮三杯。”
罗荡投桃报李,也斜眼瞧高延曹,说道:“只饮三杯么?”
“不然呢?”
“你从朔方回来后,我闻征虏将军赠了一匹西域龙马给你,你如输了,把这匹马给我。”
“你要输了呢?”
“你说!”
高延曹拿出视财货如浮云的气势,挥了挥手,说道:“你当我像你似的?见不得别人得点好东西?我什么也不要你的!只要你喝三杯。”
罗荡翘出大拇指,啧啧说道:“豪气,豪气!”
论斗拳脚,罗荡略逊半筹,然论斗嘴,高延曹远逊罗荡,而下忽得了罗荡的称赞,高延曹自觉总算是在斗嘴是赢了一次,顿时洋洋得意,骑在马上的身子也飘飘欲仙了。
却说王舒望与赵兴到了赵兴营,王舒望细细拣选出了一个与苟知政长相近似的铁弗匈奴兵。
赵兴令亲兵把之带到背人处杀了。
杀掉后,王舒望把这兵卒头上的小辫割了个干净,剩个秃瓢,呈给唐艾。
唐艾叫将此头高挂杆上,命兵撑去护城河外,又叫百余大嗓门的兵士,列队这头下,朝城中叫喊,把赵兴的那些话,喊与城中,接着去强莫营外举着此首级,又喊了一通。
……
城头上,石萍闻讯,从给守卒们休息用的草棚里奔出,到垛口,探头眺看,距离有点远,看不大清楚,但应该就是苟知政的脑袋。
石萍心中叫了一声:“不好!”急顾左近兵士,果见这些兵士们,俱皆垂头丧气。
数给石萍进策的那唐士,跟在石萍的身边,亦面色低沉,心道:“唐千里数沮我士气,我的应对之策早就用完,士气本已低落,今苟校尉战败身死,士气必将更落,吾无法矣!”忧色满面,望了望城外大致筑成的定西营地,随之,视线投向了城北,想道,“獂道能否守住,如今就全要看强校尉能否守住北营了!北营倘若再失,吾等将成阶下囚。”
……
中午,定西兵三军饱餐。
高延曹、罗荡各率本部和选出的那共千人步卒,从獂道城西绕过,杀至北边的强莫营外。
唐艾乘坐牛车,在魏咸等的护卫下,停於高、罗两部的后头,手摇羽扇,坐倚车栏观战。
五十个鼓手组成的方阵,列於唐艾的车边。
高延曹、罗荡两部列阵完毕,步卒在前,甲骑在后,两人回头朝唐艾的牛车位置看。
唐艾见到了他两部中打出的旗语,知其备战已妥,示意从侍车边的郭道庆传令,命鼓手击鼓。
鼓声响起,鼓音由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