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声。

陈夏的吉普车一个急刹车就停在了陈春和郑海生面前。

刚一熄火,陈夏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远远就看到了大姐和一个年轻小伙站在医院门口,心想这小子八成就是陈春的对象了。

于是一心急,油门踩到底了,把顾琳他们都吓了一大跳。

“陈老二,你要死啊,开这么快,当心撞到人。”

陈夏没空理他,从车上跳下来后,就围着郑海生转了三圈,然后惹有所思,又跳起来看了看他的头顶。

一边还念念有词:“不对不对,老了以后有将军肚,对了,还是个秃顶,这人看起来像,但又不像……”

郑海生被这个未来小舅子看得满脸尴尬,头上的汗都要滴下来了,难道真的如传说中那样,他掉进河里脑子进水过?

这时候他心里已经在盘算有哪些药可以让脑神经有脑细胞恢复的?

陈春看着动作古怪的大弟满脑子问号,然后一掌拍在了他肩膀上。

“老二,你发什么疯,懂不懂礼貌?有你这么第一次见面就围着人家转的吗?”

陈夏不知道想起了干什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是……郑海生……?”

“你好,我我,我是郑海海……生……”

陈夏整个人的精神都放松下来了,真想给他唱一曲:“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

然后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满脸堆笑地喊道:

“姐夫,姐夫你怎么能在门口等着,应该我去拜访你才对。来来来,我给姐夫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妻子,也是你的弟媳妇叫顾琳。这位是你小姨子陈秋,这位是你最小的小舅子陈冬。”

陈春和顾琳都拿手捂着额头,郑海生则是满脸通红,这小舅子好像自来熟啊。

陈春难得扭捏了一下,“什么姐夫,别乱喊,我们可是革..命般的纯友谊。”

陈夏大手一挥:“不行,我就认定这个姐夫了,姐你相信我,咱这位姐夫好脾气好性格,以后只有你欺负他的份,而且将来跟你一样成为院士哦,妥妥的大学者。”

院士?

陈春已经对这个奇怪的称呼麻木了,根本没想到这两个字在未来的含金量。

陈冬这个时候已经抱着大姐不撒手了,陈秋则一脸奇怪看着自家大哥对一个未来可能的大姐夫额外热情。

小姑娘心思比顾琳缜密多了,早就看出异样了。

一想到自家大哥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肯定有什么阴谋,绝对不可能只是单纯因为他是大姐对象这么简单。

只有顾琳还一脸微笑,在陌生人面前装作一副淑女的样子,扯了扯自家老公的衣服。

“陈夏,陈老二!”

陈夏正跟郑海生“热情寒暄”当中,突然听到顾琳在叫他,惊讶地转过身来。

“干嘛?”

“我们就这么站在医院门口啊?你的车都快挡住别人进出了。”

庆春路是临安城区一条主干道,这个时候机动车道只有两车道,自行车道甚至比机动车道还宽。

陈夏这么一停,结果就把路给堵上了,这是再过几十年,在庆春路上随意停车,监控探头早就拍下了,一张罚单准跑不了。

“哦对对,姐夫不好意思,今天中午我请客,吃完一起去西湖逛一圈怎么样?”

陈春一脸无语:“拜托,不要叫姐夫了,羞死人了,你这是多么希望我能早点嫁出去呀。”

郑海生不敢插嘴,只是呵呵地傻笑着,“行,今天我也请假了,陪你们好好玩玩。”

于是陈夏把吉普车停进了医院,门口的保安看了一眼也没拦着他,还敬了个礼。

陈夏乐了,省一院他前世因为工作关系经常来,那门口的保安绝对是“横着走”的代表,哪像现在态度这么好。

他这是忘了,这年头拥有汽车的,哪个不是“官”?

人家保安又不傻,干嘛得罪人?而几十年后,你开奔驰的不一定是老板,鬼知道你是不是老赖呢,谁给你面子?

除非开个大红旗出来,绝对让人胆战心惊。

午饭是在楼外楼饭店吃的,现在这一桌子都是自己最亲的人,陈夏点菜毫不手软,反正什么贵就上什么。

肉菜?5个,一定要5个以上。

并且陈夏也已经学坏了,没有老老实实使用人民币和粮票,主要是他最近手上粮票有点紧张。

这些国营饭店的服务员,尤其是楼外楼这样的涉外饭店,服务员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陈夏之前是沾了许瑞的光来吃过几次,所以人家态度比较好,要是普通老百姓进来,人家都是爱理不理,爱吃不吃的,仿佛欠了她们钱一样。

所以在进饭店的时候,他非常装逼的用英语问了一句:

“你们这里可以使用外汇券或者美金吗?”

旁边几个服务员一下子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