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处而入,深秘难明,只授根器深厚者,”

“而且有一神异处,只消是根器深厚、佛性天生者,不必苦修,佛法可醍醐而传,累世轮回,世世积聚而成佛。”

江舟回过神来,

听着那人所说,这金刚无畏所修,倒像是他所知的“密宗”。

他所知佛经不少,知佛门亦有显、密二教之别,说是分别出自世尊三身所讲之法

所说小乘、大乘佛法,实属显教,是属世尊如来应身、报身所讲。

那密宗却是世尊法身,毗卢遮那,亦即常说的大日如来所讲。

以他所知,如今入东土的佛门诸寺,传的还属小乘佛法。

虽然弘扬佛法,信徒广布,但真正能学得佛门大法神通的,却还属少数,仍讲究所谓的天资。

不是大乘佛法的明心见性、众生皆具佛性。

恐怕不是西方教不欲传大乘佛法,而是有人不想让他们传。

毕竟众生皆佛,岂不是要让你把人都度了去,人间尽成佛国?

怕是五百年后,西行取经,才是大乘佛法东传的布局谋划。

而如今小乘初来,此僧又来传密教,怕又是一桩谋划。

密教法门虽难传,却有他法难及之神异,对普通人而言,恐怕更能彰显佛法广大、真经可贵。

“你这小道,怎不听劝?”

此时只闻黄老太公对罗思远不悦道:“老夫早有言在先,如你这等江湖小道术士,谅无大法,休教丢了性命在此,反来赖老夫不仁,污了老夫一世清名。”

那罗思远长得相貌平平,神色间亦有几分讷讷。

望之便不似聪慧、拔群之人。

听闻胡僧此言,竟也未显惧色,只是摇头道:“法师,老太公,不必介怀,小子一人生死,岂与一地百姓、十万生灵比得?”

“若能救得二位法师,固然是好,若是救不得,也算是小子命中当有此劫。”

那无畏法师闻言长叹道:“果是憨牛亦出醍醐,善哉,善哉。”

他也不多言,朝前一引,露出问询之意:你先还是我先?

“法师德高望重,先让小子一头如何?”

罗思远说着,也不待他回答,便走了出去。

“这小子怎么这么傻?”

“若是让这胡僧先去拔剑,也许就先抵不住两位大师法力反噬,就一命乌呼,他便赢了赌斗。”

“他先去拔,怕是根本不用赌了,以他这浅薄道行,定然不可能保住性命,倒让这胡僧躺着赢了。”

旁观人群顿时纷纷摇头,笑他愚蠢。

罗思远的道行,稍微有些眼力的都能看出,不过是稍有些法力,方入门罢了,甚至算不得什么道行。

“江兄倒是收了个好弟子,只是未免有些迂腐愚善。”

紫霓生此时却是叹道:“他恐怕也是自知鲜有幸理,方才如此争先,若他抵受不住,丢了性命,那胡僧也不必再去行险。”

“什么?”

江舟还没说话,李真显便惊道:“这小子是傻子吗?既然这样,他何必与人赌斗?直接向对方服软不就是了?”

其他弟子也是一惊。

赵太真若有所思道:“他怕是对那胡僧有所求,知道自己难有胜理,便用了这等法子,即便罗思远输了,但已他以命相抵,若那胡僧当真有慈悲之心,也会为他了却遗愿。”

说着朝江舟看来:“你当真要放任不管?”

“慧法此人,我也曾略有耳闻,是西方教中少有的修持《安忍不动大藏》之僧,此法源出地藏王菩萨,如大地安忍不动,藏生化万物大宝,修至极高深处,能演地火水风四大,”

“他虽未臻此境界,却已有安忍不动之性,生化水火之能,”

“此间冰火之景,当出自此大藏中《水火吉祥光明大咒》,”

“若我所料不错,此间冰火,其源非是慧法,而是大地生化,源出地脉,根植大地,”

“也正因如此,此二人如今才这般模样,都是被地脉所限,难以脱出,”

“那柄剑,恐怕也已与这数十里大地浑然一体,纵然移山之力,也未必能拔出,又哪里是凡胎肉体能为之?”

“倒是不知这慧龙又是何来历,竟能与慧法斗到这般境地,虽被限于此,却也将慧法拖入其中,并未落下风。”

赵太真这里说着,也不避众人。

一众弟子都听得出神。

却没想到这位往日于谷中深居简出,不显山露水的绝美女子,竟有如此见识。

也不知与方丈是何关系?

人群中,也有旁人听到他们几人交谈。

闻言竟才知眼前冰火两重天奇景竟还蕴藏如此奥妙,都不由看来。

江舟见状,也知躲不下去了。

便走了出来。

“罗思远。”

那边正朝着二僧之间、冰火中心走去的罗思远听闻人群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