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虽见不得,却有话留下。”

江舟暗暗咬牙,这个家伙,中间商赚差价啊?

蓐收却没理会他的目光,冷冷道:“天王说了,你此番离山,不得再回返,也不得对外提起天王的名号,哪怕一丝半点,但有提了,天王立时便有灵应,定要降罚于你。”

“……”

江舟有种莫名熟悉的即视感。

什么鬼?

我又不是猴子,没有惹祸出风头,为什么也得了这待遇?

“还有,北海神子此番求娶不成,定不甘休,他不敢在天王面前发作,却必会告上天庭,说我西岳娘子与凡人有染,此乃罪犯天条之事。”

“天王虽不惧,亦是一桩麻烦,你离山之后,便去寻三娘子,无论你作何法子,也要将她留在外间,万不得回返西岳。”

江舟见他说得轻描淡写,淡漠如故,却是听得心中一惊。

若真如这般轻松,赶他也就罢了,又何必让他去寻三公主,还不让她回来?

“蓐收神将……”

江舟欲待再问,蓐收却已经打断道:“好了,天王之谕,不得违背,你速速离去吧。”

话音未落,便见其将扛在肩上的长钺挥动,江舟便毫无反抗余地地被打飞出金天宫。

余势不绝,竟是一直飞出西岳之界,方才去尽,落下地来。

江舟落地站稳,仍有些怔怔出神,一时茫然,不知何往。

却说他适才被蓐收一钺击飞,身在空中,教那西岳庙中的七绝宫之人见着,惧是一惊。

然后听闻有一股神威降临,耳中传入蓐收的声音,说是江舟自今日起,被驱逐出山,严令西岳中人不得再与其相交,且此后不得对外言及西岳之一切人、事、物。

若有只言片语外泄,立时便有报应临头。

有人不信邪,却是发现自己再想提及西岳中的某人某事时,根本就无法张口,反有大难临头之感,惧是大惊。

西岳山脚下。

白榆道人面色惊惶:“丽辰师姐,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那姓江的又惹了什么大祸了吧?”

那唤作丽辰的蓝衣女子也是惊忌,寻思片刻道:“别管了,若真是如此,岂非正好?”

“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将那平和安抚一番。”

白榆道人闻言,露出懊恼之色:“谁能想到,那小子身上竟然有这般大的功德,早知道之前就对他客气些。”

他们口中所说的平和,却是之前为了瞎眼老母,来三圣母殿中打闹的那个年轻人。

之前虽碍于众目睽睽,不得不安抚于他,后来却也只是派了两个同门去应付一番。

他们也是这几日方知,这看似普普通通的一个农家子,身上竟关系着一桩大功德。

为此,白榆、丽辰二人不得不亲自下山来,想要去寻那平和,弥补一番。

谁想刚下得山来,便见了这一幕。

怀揣着几分惴惴,走了一阵,竟见到了呆怔怔立于山道旁的江舟。

不由相视一眼。

二人同门多年,极有默契,一眼便瞧出对方之意。

白榆道人却是以为江舟果真是不知闯了什么祸,被赶出西岳。

正想要趁此机会,除去祸患。

丽辰却是忌惮江舟道行,心中又隐隐有几分不对劲。

摇了摇头,不许白榆道人出手。

白榆虽不甘,却不敢不听。

二人小心绕过了江舟,见他不言不动,便也就不再多想,施了遁法,迅速离去。

白榆道人的一丝恶意,虽然短暂,却是为江舟所察觉,被其惊醒。

但回过神来,二人却已经远遁。

不由皱眉。

他被这般无缘无故赶出西岳,心中正有一股邪气难出。

白榆道人对他生出恶意,更令他杀念忽起。

循着方向,便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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