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全此事,也有大功德于身,区区些许小节,却也无人会与你计较,此事便至此而止。”

“你意下如何?”

江舟闻言抬头看了帝芒一眼。

这个老皇帝,是看准了自己不会坐视李东阳之事。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样?

李东阳之请,他完全可以一言而决,若真有此意,何必多此一举?

还有这个英烈祠,江舟本以为他之前只是随意而为,给秦王一个不痛不痒的惩罚,为自己儿子找个台阶下,

现在又提了一次,还把两件事给强行整到了一起。

这个英烈祠,似乎不是这么简单。

江舟有种莫名的感觉,这英烈祠才是帝芒的真正目的。

举行凶礼,不过是顺带而为,甚至只是个达到目的的借口罢了。

这又是为什么?

江舟微一寻思,便果断开口道:“好,陛下,臣愿闯此关。”

以李东阳脾性,凶礼势在必行,绝不会放弃。

如此一来,正如帝芒所说,他不可能置身事外。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想太多,到了时候,自然会知道。

“好。”

帝芒已朝另一边看去:

“韩延信,汝父兄为国捐躯,于国有大功,也是朕对不起他们,除了令秦王自省外,待惟扬侯入太庙,请得先帝圣祖之敕,大凶之礼上,朕另有追封,”

“汝当节哀,日后承袭汝父之爵,亦当承汝父兄之志,戒骄奢自足,克厉不息,不令汝父兄英灵蒙羞。”

“谢陛下!”

那小公侯韩延信出列叩拜,面色平静,不见悲喜。

“退朝罢。”

帝芒大手一挥,他金口玉言,今日在众人想来定会有一番波澜大兴之事,便算尘埃落定,有些平静得出人意料。

江舟也觉得有几分虎头蛇尾。

却也因此,更感帝芒那老皇帝心思高远莫测,不可捉摸。

殿上群臣依足朝礼,退出金殿。

江舟与秦王目光在人群之间一触即分,随后也随人流离去。

与燕小五一道出得含元殿,到了紫宸宫门,却见那韩延信静立门下,见了他来,便朝他道:“你想不想知道,她的下落?”

江舟一听便知其口中的“她”,定是长乐那贱人无疑。

这韩延信是镇北侯幼子,如今也是镇北侯府唯一一个活着的独苗。

当初在白麓书院,他是与长乐一起到来,那时候在江舟眼里,这就是长乐的一条小舔狗。

不过因为长乐那贱人对自己多看几眼,就对他横挑鼻子竖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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