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提着长剑,很快来到威烈宫门前。

见得威烈宫门户大开,竟无一人把守。

他此时心中满是悲愤羞怒,竟也未曾多想。

拖着长剑,便冲入了宫中。

待他闯入不久,一队守卫精兵方从暗处出来,重新守在宫门前。

一个兵卒看着钟馗离去的方向,担忧道:“将军,咱们就这么让他仗剑闯宫,冲撞了殿下,咱们哪里吃罪得起?”

为首将领扫了他一眼,沉声道:“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何人?”

“今日之事,本就是殿下安排,我等遵命而为就是。”

“怎么?你难道以为,凭他难道还能伤得了殿下一根毫毛?”

众兵卒闻言也不再多问。

毕竟近日城中流言盛行,他们身为威烈宫守卫,又岂会不知?

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的作风,虽然从没见过如此大胆,敢仗剑上门,一看就是来找麻烦的“面首”,却也没有人多加怀疑。

左右就是那点男女之事,殿下喜欢玩,他们也管不着。

那将领目光闪烁,见手下众人未再追问,心中轻舒了一口气。

钟馗提着剑在威烈宫中横冲直撞,竟如入无人之境。

很快便闯入了长乐公主的寝宫前。

“你是何人!”

“谁让你进来的!”

在宫前侍立的几个宫娥见一個恶形恶相的丑汉气势冲冲仗剑而来,都是一惊。

旋即回过神来,怒斥钟馗。

钟馗却是无视了几个宫娥,长剑直指,愤然叫道:“长乐公主!钟馗求见!”

“大胆狂徒!”

“公主岂是你能见?”

几个宫娥见状大怒,也不与他多言,其中一个翻掌就打了过来。

一只看似纤柔的手掌,竟是带起阵阵厉啸,罡风烈烈。

钟馗一惊,提剑便刺。

能在长乐公主身边侍候的,她们显然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之辈。

江湖上成名的武道高手,也未必是她们对手。

钟馗二十年寒窗,一心考取功名,儒门诸艺,皆曾涉猎,自然也曾学过剑技。

但对上这些宫娥,却是不值一提。

根本连一个照面都撑不住,手里长剑便被那宫娥一掌击飞,眼见便要被一只白皙的手掌拍死。

忽听寝宫中传来一个媚人的声音。

“让他进来罢。”

宫娥的手掌顿时止在钟馗额前数寸,掌风将他吹得双眼紧闭。

睁开眼时,浑身顿时冷汗涔涔。

“怎么?你不是要见本宫么?”

半晌,宫中又传出那慵懒媚人的声音。

一时的惊惧并没有浇灭钟馗心中的羞愤。

钟馗听到这声音,顿时便将那一丝惊惧抛诸脑后,大步踏了进去。

走进寝宫,钟馗便看到长乐公主斜倚榻上,身披薄纱,若隐若现。

与上次他来时一般无二。

不由更是羞愤难当,不顾人臣之礼,怒声质问:“公主殿下!某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害我!”

“呵呵~”

长乐公主娇笑一声:“你气势汹汹地闯进本宫寝宫,还以为你要刺杀本宫,却只想质问本宫?”

钟馗怒道:“民间凡妇,市井脂粉,尚知妇道名节,殿下贵为帝姬,如此不知自爱,视名节如蔽履,不说殿下脸面何在,又置国体于何地?置陛下于何地?”

“你这丑鬼,本宫看在你这些日子也受了些委屈的份上,开恩允你一见,你倒在此喋喋不休。”

如此言语,与当面唾骂无异,长乐公主却并未见怒意,只是面现不耐道:

“看来倒是本宫的恩典,让你有了错觉,罢了,你这丑貌本宫见了实在不适,退下吧。”

钟馗大怒:“钟馗今日来此,就从未想过活着离去!”

“无耻贱妇,辱我太甚!”

“今日某纵血溅威烈宫,亦要证某清白之身!”

“无耻贱妇!纳命来!”

他一声大喝,竟是朝着长乐宫主扑了上去,状若癫狂。

长乐公主一动未动,连神色都没有一丝变化。

下一刻,钟馗却是如遭重击,噗地口喷鲜血,倒飞而出。

落到寝宫外,便昏迷了过去。

几个宫娥忙围了过来,发现钟馗并没有死。

便道:“殿下,此人胆敢冲撞殿下,奴婢这便杀了他!”

长乐宫主摆了摆手,淡淡道:“罢了,将他扔出去便是,扔得远些,别让他脏了这威烈宫。”

待几人将昏死过去的钟馗拖走。

长乐公主像是完全没有见过钟馗一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而饶有兴趣地道:“大师,这个人果真有这般厉害?竟连*****、界也压制不住他?”

“倒并非是法界压不住他,只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