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道袍

脸庞方方正正,颇有些老实正派的模样。

一个儒生。

身在刀狱,待的日子似乎也不短了,身上儒袍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一头霜发,颔下半短银须,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这人年纪不小了,身上也血气虽较常人旺盛,在这里,却显得十分微薄,也无道行在身,显然是正宗的儒门中人。

只靠胸中一口浩然气,竟能不弱于此地诸人。

如此深厚的儒门修为,纵然不是大儒,也差不远了。

这等人物,竟会是刀狱死囚,本身就很离奇。

剩下两个,一个真的就是平平无奇,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农夫。

若是在别的地方,自然是不起眼,但是在这种地方,出现一个平平无奇的农夫,比大儒都令人难解。

最后一个,就是刚刚阴冷地说出“他要死”的那人。

是一个长发披散,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依旧能看出,应是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青年。

至少从表面看是如此。

不仅看起来年纪不大,而且长得还很俊儿。

都快赶上他了。

江舟发现这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机。

若不是身处刀狱,违背刀狱的规矩会很惨,这人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对自己动手。

搞什么?

嫉妒自己比他俊吗?

面对此人莫名其妙的杀机,江舟暗自吐槽,凑近了些鹤冲天,“小声”道:“大哥,这人是谁?怎么像是我抢了他老婆一样?我也不认得他啊。”

“哈哈哈哈!”

鹤冲天像是听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一样,大笑道:“你要是有本事能抢了他老婆,那这刀狱也关不住你。”

“哦?”

江舟不过是随口刺一下这讨厌的家伙,没想到,还误打误撞,这小子还真有个老婆在外面,而且似乎还很不简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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