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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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谦人如其名,外表显得十分的谦和,完全是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
就像是今天,他明明交代过行里的工作人员要招待贵客,却不想在谈话的时候,电话还是从行里打了过来。尽管被打断了谈话,但孟谦也只是皱了皱眉,到底没在人前说什么重话。
至于电话里女员工询问的事情,孟谦微微思索之后就想到了这一号人物。但因为女员工形容的人和他知道的人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就算是对方的女儿,年龄上都对不上。于是孟谦顺理成章的跟女员工说了一句“不对”之后,就挂了电话,想和对面的人继续刚刚的话题。
等两人商议好了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孟谦以为眼前的人公务繁忙,恐怕即刻就会起身离开,但下一秒的时候,那人却问了一个毫不想干的问题,“你刚刚说的,是不是魔都的‘养生馆’?”
孟谦以为对方这样身份的人会避讳“养生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原理的地方,没想到对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问出口,倒是衬得他狭义了,“对,刚刚我手下一个员工说‘养生馆’老板的来了。我还没来得及高兴,那边员工的就说来人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嘛?”
说起这个,孟谦也是啼笑皆非。那家“养生馆”的名头都传遍了,虽然盈利不比他们高,但人脉往来却是他们一个拍卖行难以企及的,而小姑娘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如果你那员工真是这么说的话,那‘养生馆’的老板还真来了。”那人开口。
对方这句话在孟谦脑海里转了一圈,他顿时就明白了什么,孟谦惊讶道:“高书/记,你是说……”
同孟谦谈话的就是市委书/记高易之,他见孟谦的有些难以相信的表情,于是点了点头。
“我还有事,这就先走了。”高易之很快就离开。
等高易之走后,孟谦本想打电话给前台的女员工,让她把真正的“养生馆”的老板给留下来。但他手刚按上屏幕,就又叹气关上了。这个时候,那人恐怕早走了。
孟谦倒没怀疑高易之的话,对方是政界的人,又有一个厉害的岳父,掌握的消息必然要比他多,高易之没必要撒谎。
想到这里,孟谦终于察觉到了一点怪异的地方。如果只是一个远在天边的“养生馆”的老板,那高易之又怎么会看似随意的提起?
这样一来,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高易之也在关注她。
孟谦脸色登时变化了一瞬,然后亲自回到了拍卖行里,当他得知白茵已经拿到了邀请函之后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孟谦混到这里,已经是个人精了。他捏着手里的玉佩,招呼鉴定玉佩的鉴定师,嘱咐他等白茵来参加拍卖会的时候将这东西还给白茵,就说拍卖行里招待不周,不小心弄错了的身份还有如果白茵来拍卖会,就把她安排到贵宾席位。
等孟谦走了以后,女员工才和鉴定师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禁怀疑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一个拿了一个七十万的玉佩非要捐款,一个又死活不要,不知道其中到底是搞什么名堂。
——
年三十过完,白茵家里也没什么亲戚要走,王秋芬和白勇也都闲了下来。
想了想,白茵问了问两个人要不要去参加拍卖会,一家人一起去,也好凑个热闹。
王秋芬听白聪形容过那个拍卖行的外表还有金碧辉煌的大厅,她犹豫了一下说:“这不好吧……我和你爸去像什么样子。”
倒是白勇,他想了想,然后问:“是不是我们只要看那些有钱人怎么竞拍就可以了?”
这种情节白勇在电视里看过不止一次了,只是不知道现实是不是也是这样。
白茵耸了耸肩,她安慰王秋芬道:“就是和我爸说的一样,也没什么特别的。“
王秋芬被说的意动,她拉着白勇,两人想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或许是要去那种一听就很高端的场合,王秋芬拉着白勇就往卧室里去换上正式的衣服去了。
在两个人换衣服的时候,白聪咬牙问白茵:“咱爸妈去了,我赔钱的事不就露馅儿了?”
别忘了,江鸿信是说过他会带着东西去参加拍卖会的!要是让他妈明晃晃的看到那东西身价一下子翻了好几倍,那还不当场就忍不住动手把他打一顿?
白茵看着白聪,像是在看一个傻子,直把白聪看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你觉得他会往那台子上放一个又破又旧,还掉漆的木头箱子吗?”
顿时,白聪就说不出话了。
王秋芬和白勇出来以后,白聪站在角落里,面上满是对自己的怀疑。
王秋芬上身穿着高领羊毛衫,下/身配一个职业装模样的短裙,外面穿着一件大衣御寒。至于白勇,则是一身笔挺的西装,那眼角的纹路为他添上了岁月风霜,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在白聪的记忆里,他父母在农村的时候是地地道道的村民村妇的打扮,到了县里,就是普通人的模样。直到现在,他仿佛看到了他爸妈另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