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话虽如此说,但除了他之外,却绝沒有一个人脸上露出有趣的表情,尤其是张家正和唐朝,都是战战兢兢的。

但唐朝忽然发觉了异样,有一种奇异的东西在促使自己抬头。

一抬头,唐朝就看到了张家正眼中温和的目光,顿时就对在了一起。

一个愤怒,一个温和,形成鲜明的对比。

唐朝本该恨不得立即杀了张家张,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种直觉告诉唐朝,张家正对自己绝无恶意。

这个时候,李隆基就说话了:“呵呵,两位爱卿,你们都是朕的臣子,朕出事不能偏袒,这样吧,你们说的话,朕已经知道了,但要分清你们之中究竟谁说了谎,还是极为容易的,过來,”

说着当先向御花园旁边的演武场走去。

张家正内心冷笑的跟在李隆基的身后,皇上这纯粹就是在骗人,我送唐朝的金银玉马,上面又沒写着我张家正的名字,他怎么分辨,而且“飞马踏燕”那样的东西,一望而知皇上会怀疑是唐朝胡说的,我以礼部尚书之尊,不会做这样沒水平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心里有些郁闷,早知道李相爷要对付唐朝,当初就不该唐朝马车的。

他清楚,别的什么都可以赖,但那辆马车以前就是自己的,朝廷中人都知道,要是不承认,可是大大的不利于自己了。

要不是被唐朝抓住这个痛脚,他就沒有任何瑕疵,对他以后的官途,那是极端重要的,但既然倒霉遇到了这件事,自己这样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他可不是善人,还牺牲唐朝的时候,他就义无返顾的牺牲了他,投靠了李相爷。

他心中清楚,只有李相爷将來才是自己的依靠,但他同时还冒险做了一件事,不过这样的一件事,他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

“看见了,就是这里,你们都转过身去,背对着朕,朕有话对你们说,”

唐朝和张家正依言转过身去,心中都升起一种不可琢磨的感觉。

“将朕的铁胎画弓和箭取來,”

“是,”一个随从飞快的去了。

弓立即來到,随从身上还有两壶狼牙箭,一并呈上。

吱噶,,,弓被李隆基以强大内力拉开的声音,唐朝可以感觉得到,箭已在弦。

这个时候,唐朝和张家正就听到李隆基的声音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们二位爱卿也知道,欺君者死,哪一个欺朕无知的,去死吧,”

就在这一瞬间,张家正心中闪过强烈的恐惧感,,他当然知道,欺君的人就是他,所以他的身体起了一种奇妙的轻微的颤抖,但以他多年來在朝廷的经验,立即知道该表现得若无其事,随即强自控制住自己的心神,丝毫不乱,屏声息气,他知道,皇上就是立即将自己射杀了,那也沒有办法。

而唐朝全身上下,沒有丝毫的波动,却是处变不惊,这其实也是因为他心中沒有鬼,说的都是实话。

“等等,”一个女人的身体忽然扑了过來,就挡在唐朝的身前,一个天下间绝美的女人。

她就是杨玉环,她关切的神色唐朝立即看到了,心中一阵的感动,姐姐竟把我唐朝看得恁地重,竟然舍贵妃的尊严來救我一命。

杨玉环一出现,唐朝就知道,自己是不会死的了。

杨玉环挡的位置,正在李隆基的箭和唐朝的背心之间,要射杀唐朝的话,势必要先射杀杨玉环。

李隆基大喝一声“着,”,弓箭带着啸声冲天而起,将一只在上百米盘旋的苍鹰击中,嘶哑的叫了两声,落下地來。

李隆基这才哈哈大笑:“爱妃,呵呵,朕的箭法如何,”

杨玉环就嫣然一笑:“皇上的箭法如神,玉环十分佩服,”

李隆基就笑道:“唐朝,张家正,你们的事情,朕已经了解了,谁对谁错,朕全都清清楚楚,看在贵妃的面上,都暂不定罪,下去吧,”

“谢皇上,”两人一听大喜。

但张家正只走出两步,李隆基忽然叫住了他:“张爱卿,以后,可以送礼的时候,送点轻的给唐朝吧,”

张家正大吃一惊,随即反应过來,应道:“是,皇上,”

“那就好,你们都下去吧,”

唐朝痴痴的看了杨玉环的背影一眼,下去了,心中充满了惆怅,但也不无快慰,今日死里逃生,幸亏了杨玉环。

当唐朝两人走远的时候,李隆基就笑着对身边的杨玉环说道:“好教爱妃得知,我刚才其实已经找到了欺朕的人,准备杀之,不过爱妃既然不乐意,朕不杀就是,你知道为什么,朕会放了唐朝吗,”

“践妾不知,请皇上明示,”

李隆基就哈哈大笑:“爱妃,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的只不过是褒姒的一笑,朕难道就不如他,呵呵,别说是放这样的两个人,就是整个国家都背叛了朕,只要爱妃的一个请求,朕也会都原宥了过错,”

“践妾以一当国,实在是承受不起,请皇上降罪,治妾擅自干扰之罪,”杨玉环说得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