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多尔衮正率东虏大军不下十万人猛攻喜峰口城关,不知三位先生以为我军该如何应对啊?”

某太子还要顺便考考这三大狗头军师,反正自己已经有答案了,他们答成啥样,全当听个乐呵。

“殿下,在下以为若要拒敌于关外,当须或许增援喜峰口。面对东虏猛攻,固守此地之倭军只恐耗损极大!”

牛金星首先发言,根据太子爷的防御部署,他认为要保存防线完好无损,当须立刻派出援兵,堵住可能出现的缺口,否则悔之晚矣。

“嗯!言之有理!”

某太子点点头,这货多少长了点脑子,懂得迎合自己的战略意图,看来京城的烤鸭和拉面都没白吃。

“殿下,在下以为虏酋来势汹汹,已显志在必得之迹。若在此地受挫,必会转战他地,而王师主力或因此被调动。多尔衮另寻他出破口,王师驰援百余里,届时则更加被动。在下斗胆,莫不如将东虏放入关内,凭借王师兵家军械之优势,将其重创之!”

宋应星觉得堵不如疏,多尔衮何等狡诈,好不容易逮到这次机会,必须将其迎头痛击,才会使其不敢在短期内再次来犯。

“嗯!言之有理!”

对于这番回答,某太子还是一模一样的表情和评价,能给快递李哥出主意的人,就是上档次,比朝廷里那些废柴强多了,这才叫实用型人才呢!

“殿下,在下以为,不论固守城关,还是放敌入关而后歼灭,殿下均须迅速定夺,兵贵神速,以免夜长梦多!若我军增援迟缓,则东虏攻破城关不说,还会迫使我军被动迎战!”

顾君恩总结了两位同僚的看法,再加上他的一点态度,就算是较为稳妥的回答了。

“进朝!”

“臣在!”

“传本宫谕令,大军沿鹿儿岭东麗扎营,后军固守三屯营,将本宫的亲笔信送给松平信纲,上面已然写明本宫是役的战术。”

“是!”

某太子简单写了一封信,里面的意思就是简要概述了明军打算如何收拾辫子,松平信纲一看就会明白。

因为战术很简单,就是放多尔衮大军入关!

既定战场就是滦河一带,咱们就真刀真枪干一下子。

我也不龟缩了,你也甭客气了。

这次公平合理,就是打野战,谁输了都别找任何借口!

“殿下,在下委实愚钝,不知为何要在滦河以西迎战东虏?若让东虏在河东摆开阵势,却不余半渡而击,岂不是不利于我军进攻?”

牛金星对于太子爷没采纳自己的策略有些无奈,可又觉得太子爷的计划有些不按常理。

鹿儿岭东麗距离滦河还有一段,太子爷留下这段距离明显是给东虏过河用的。

但王师马卒冲过去亦需要时间,等马卒过去,恐怕东虏都完成过河了。

“滦河已然封冻,若是平时,大军可安然渡河。但在战时,则本宫不得不考虑若冰层被炮火轰裂之可能。我军在滦河以东无法取胜,全军败退,却被河水所阻,届时岂不是要被东虏掩杀干净?本宫可没说此番出战必须取胜,双方若是兵力相当,而优势各异,则须看双方主帅如何筹谋了。三屯营便相当于街亭,若被东虏攻陷此地,全军便无退路可言,只能上鹿儿岭避战,仅此而已。反之,若东虏渡河之后无法迅速取胜,或被王师击败而东窜,则滦河之困难依然如故!”

某太子可不打算将手里这点仅存能够打野战的部队给一次性用没了,这可是家底,指望那两位都帅的部队,还不如指望点野生奥特曼来救驾。

“在下了然,殿下英明,文韬武略远超秦皇汉武!”

牛金星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敢情太子爷对是役都没多大把握。

“诸位爱卿可能心存疑虑,以为本宫此番亲征不欲取胜。实际恰恰相反,本宫想赢才亲征。从本宫监国开始计算,倭军已然打掉两万多东虏,王师打掉约五万,加上是役已然取得之战果,总计不下八万。此番本宫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再打掉至少两万东虏,凑出十万整数!虏酋皇太鸡本事再大,还能凑出几个十万披甲兵?三年消灭十万东虏,这速度还不够快么?照此速度,十年之内,东虏将会被王师彻底消灭!届时皇太鸡连兵都凑不出来了,又如何继续霸占沈阳?”

此番某太子没带多少文臣,也用不着他们,更犯不上带着这些碎嘴的家伙烦自己,适才这番话就等于是专门说给武将们听的。

打辫子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必须从长计议,需要时间、耐心和毅力。

指望像萨尔浒之役似的一蹴而就,那就距离一败涂地为期不远了。

诸将闻言纷纷点头赞叹,按太子爷的计划来办,倒是容易许多。

一举打掉十万东虏可是相当困难,保不齐己方还要被东虏重创。

只打两万的话,诸将率部七拼八凑,估计也差不多能凑出来了。

一想到能跟随太子爷光复沈阳,诸将心里自然是非常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