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者不杀!”

作为久经沙场的将领,张广才也知道二将军张定国的用意,这些新兵虽然三心二意,却还有用,不能全都杀光,往后还要留着他们继续去攻城略地呢。

除了要杀掉那些冥顽不灵之徒,大部分愿意投降的新兵都可以苟活下来,接着为义军效力,只要乖乖听二将军的话,那就可以跟着义军吃香的、喝辣的。

也幸亏新兵装备简陋,没有多少战力,意志更是极为薄弱,才让张广才的人马没受多大损失,否则即便是一千马卒,也不一定可以碾压五六倍以上的步卒。

经过大概两刻钟的厮杀,马队在杀光最后一些顽抗之敌后,才算是罢手,押着近五千新兵去往后方。

在这番折腾之后,义军也无法重新实施攻城行动了,只能在远处进行修整,张定国还要重新筹谋一番。

“末将无能!还请二将军责罚!”

弹压下兵变之后,张广才急忙前来请罪,攻城不利不说,还直接发生了兵变,这可是决计要不得的事情。

“此非将军之过,乃是别有用心之人暗中鼓噪所致。想来额也有欠妥之处,便是高估了这些人的战力。”

张定国本想携攻破新野大胜之勇,再一举拿下南阳城,这样连战连捷,才能壮大声势,吸引湖广一带官军的注意,为父帅分担压力。

没想到南阳城的防御力度远大于新野,义军不但攻城受挫,还引发了兵变,险些导致损兵折将的事情发生。

究其原因,还是自己过于乐观,轻敌所致。对于是役的经验教训,头脑聪慧的张定国立刻醒悟过来,打算及时调整策略。

“二将军,明日末将愿继续领兵攻城!”

张广才觉得在狠狠地收拾过这些新兵之后,削去他们的锐气,便可以接着为己所用了,在过十余天,南阳城必然可以被攻克。

“无需如此!额观此城甚为坚固,我军若是强攻,必然导致折损大量兵力。与其那般,莫不如放弃此大城,而转攻周遭小城。向北可攻南召、裕州,向西可攻镇坪、内乡,向东可攻唐县、泌阳!小城防御远逊南阳,只要我军接连攻克周遭数座小城,仍旧可以充实钱粮,壮大队伍,届时集数万大军再行围攻南阳亦不迟!”

张定国打算先让南阳的守军多活几天,将所部人马用于攻击其他城池,既然新野可以打下来,那么附近的一圈规模跟新野差不多的小城也应该能打下来。

真把这六座小城都拿下的话,起码可以得到万两白银与千石粮食,再增加一两万人马。

南阳守军闻讯之后,若是胆敢出战,正好可以在野外将其歼灭,否则便会坐视他地逐一被义军攻陷了。

“二将军用兵如神,末将敬佩直至!”

既然主将已经决定转战他地,张广才也就不再坚持己见了。

在大帅膝下的四位义子之中,二将军可是其中的翘楚,深得大帅信任。

听过张定国的一番解释之后,其他将领也觉得此举甚为妥当。

南阳城若是久攻不下,必然会让己方大伤元气,极其不值。

“诸将若无异议,传额将令,全军开拔,进兵镇坪!”

在南阳城下受挫,必须立刻用一场大胜来提振士气,距离此地最近的便是西边的小城镇坪,张定国便决定先用镇坪开刀。

全军迅速集结完毕,旋即向西进军,翻阅卧龙岗,渡过潦河,于第二天下午便出现在镇坪城外了。

“贼军跑啦!”

见到贼军在内讧之后,不得不灰溜溜地跑路,可是将南阳城内的守军给高兴坏了。

在贼军发生内讧之时,城头守军还在给他们欢呼助威呢!

死的人是越多越好,最好全部都同归于尽才完美!

战斗场面极为壮观,死伤也不少,只是最后的结果与守军的希望差了不少。

贼军马队确实精锐,几乎平趟了倒戈的步卒大队,将其杀得半点脾气都没有了。

“如此便好!”

总兵官张国钦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作为武将,他身上的压力最大,在不投降的前提下,就只能咬牙硬撑。

没想到贼军还真是欺软怕硬,就打了这么短短的几天,看到南阳城固若金汤,己方还爆发了内讧,便决定收兵撤退了。

从城头上可以看见远处贼军营盘的大致情况,对方扎营的位置就位于官军火铳的射程之外,既然连营盘都不要了,那就多半说明是拍屁股走人了。

当然,张国钦也不敢轻敌,说不定是贼军的引蛇出洞之计,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派探马出城侦察一番,自己得报之后才能下定论。

不出所料,根据探马的回报,贼军确实走了,除了伤兵之外,一个健全之人都没留下,这些伤兵就是累赘,贼军不会携带离开。

贼军大致进兵的方向是西向,或许会去打镇坪,此城防御力度远逊于南阳,可以说是万分险恶。

不过张国钦也不打算施以援手,派出援军驰援那里是不可能的,一